“我只要装装样子,说肚子不舒服,”念安对钮钴禄氏的想法一清二楚,直截了当道:“不入宫不就行了吗?”
“到时候,估计连你,也得待在府里陪着我了吧?”
茹贞已经气到脸色发白,看上去下一秒就快要倒下去了似的。
“别晕啊,”念安却一句话让她硬是强撑着不肯晕倒,“想一想,这可是在荣安院,晕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可就没人知道了。”
茹贞使劲儿掐着掌心,让自己保持清醒,恶狠狠的扔下一句:“如你所愿!”
就快步离开了。
“主子,这样真的稳妥吗?”
春秋小声说:“钮钴禄格格现在嘴上是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一到宫里,直接变了卦也没办法啊。”
“别乱想。”
念安一出口,春秋还以为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呢。
结果下一秒,就听见主子说:“她是一定会和德妃联合起来挤兑我的。”
“啊???”
“那那那……”
“那您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又是威胁,又是聊天呢?”
春秋一脸的不理解,说起话来都有些磕巴。
“因为好玩啊。”
念安扬了扬眉,开怀道:“你不觉得,看对方憋屈不已却又不得不应承下来的样子,很有趣吗?”
当然,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总之,她做这些事情,都不是单纯的为了让钮钴禄氏站在自己这一方。
回程的路,比想象中的还要苦一点。
一方面,是万岁爷的身体经不起长途跋涉,所以走得格外缓慢。
这就让所有随行人员都觉得时间变得格外磨人起来。
甚至有一些女眷,坐马车直接坐吐了的。
另一方面,就是队伍中一直弥漫着的焦灼气息。
让人一直处于一种提心吊胆的状态下,时间一长,整个人可不就精疲力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