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慌不乱,凛然地诠释:“原先的方法是仅仅需要你启用神之力,加上褚使者的虚无之力为辅助,两种仙力冲撞即可令我消散,毕竟我是主张自己离开她的身体。”
“那么在此等情况下,无需经受她的仙力干扰,我们一个消失,一个恢复如初,至于过去的种种伤疤所遗留凝汇的心结,理应是你这位夫君该考虑的事情。”
“恰巧你之前一直尝试联络我这个人格意识,无一例外的结论是都失败了。”
“我有理由怀疑她是不知在哪个节点发现了我的存在,她应该是有意的逃避,你想一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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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全程,水清漓陷入沉思,“凉芊默”亦不催他,只能令他好生的想一想吧。
究竟是何处出现了纰漏?
这个月内吗?显然不是。
此阶段的阿默始终和自己待在一起,并未去过默妄宫。
没和好的那段时间吗?也不是。
阿默三天两头地就往玄天一界和九冥一族来回处理这两个地界的事务。
自己未归的期间吗?那更不对。
此意识形态的“她”说过她们把持着一样的仙力,每种仙术的施展除去自己记得有实施过,亲自动手解除,不然唯有高于自己境界之仙子,方可有一丝机会去破解。
刚巧,此仙术并非阿默挥使的,而是“她”,那么阿默理当窥知不得。
难道是……
我找海颜咨问完,又前往默妄宫观探阿默的过去的时间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均说得通了。
阿默从来没有因安神香薰而酣睡过去,反倒瞧望我的离开,她主动地醒来了。
故而,她前面的间段是在装睡,后面又采用万物信使的方法来关注着自己处于默妄宫时,单独观看她的日记的紧张不安。
我得以窥见的内容,她照旧能察见。
他的心理活动,意识形态的“她”并不知晓,“她”独能瞥见他的神情变化多端。
一会摇头;一会眉头紧蹙;一会迷茫又困惑;一会宛若恍然大悟,带着一丝肉眼可见的诧异,与之而来的是忧伤与心疼。
一阵恍惚过后,水清漓的心神被一股力量拉回来,如同在梦境的边缘被猛然拽回。
他按捺住心中的内疚与苦涩,尽量管理好自己的面色,平淡地陈述:“我夫人洞觉你的存在大致为我刚归返的两三天之中。”
“凉芊默”的脸上写满不敢置信,眼中闪过丝缕的惊愕,“这么早吗?”
“嗯。”水清漓冷淡的回应。
闻言,“凉芊默”面露难色,语气比才刚还要凝重,“那有点棘手了。”
随之,“她”娓娓道来自己的看法:“现今的她肯定是被我的存在所殃及,她定然理晓自己的状态发展,不出我所料的话,她是想留下我,却忽略了她自己的情况。”
“这时浮现的不适是她的躯体全然达到极限的承受能力,假设我不能和她进行彻底的沟通,促使我们之间达成我消亡的约定,她必然像个植物人躺在床上数年。”
一听,水清漓的态度强硬,面如寒霜,嗓音凛冽彻骨,“我夫人必须要苏醒。”
这精灵真是个恋默脑,“凉芊默”暗自在心中吐槽完此话,又对着水清漓翻了个白眼,呛声:“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假如“她”真实活于世界,“她”是她的闺蜜或者姐姐、妹妹的话,那跟他绝对是势不两立的对头。
“她”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仙影,目光静柔,细声细语:“我本来都期望她好好活着,她以前的人生处处是坎坷和伤痕印身的迹象,当今的她就该享受她的幸福人生。”
“她”并不指望得到他什么样的回话,立时改变话题,直截了当地嘱托道:“这段时间,除了你以外,别让其他人靠近主卧。”
不让水沐淮接近的缘故是“她”明白凉芊默向来不想让孩子窥望自己的脆弱,迫使孩子无忧无虑的年纪既要顾虑太多,又在心底残留下不该有的黑不溜揪的暗色倒影。
好在目前有水清漓,陪伴与宽慰好孩子之事自然要便利许多。
为此,更方便“她”进行某些特殊的仙术来呼应她,不必顾及太多的外界因素。
水清漓静静地听着“凉芊默”的话语,双眼流露一丝了然,随后淡淡地应声:“嗯。”
紧接着,他的语气变得极为诚恳,像是在祈求般地述说:“拜托你了。”
“她”看着他,眼中满是坚定与承诺,缓缓地开口:“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个如小太阳的她完完整整地归还给你,让她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不再有丝毫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