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哪里话?他们身份再高贵,能贵得过我?这一路上的走走停停,我都要先向您请示才决定,更何况他们?”说着,晨义清又转向那群天京来的随员,面色不善的继续说道,“这静国的天地都是陛下的,我们的身份也都是陛下给的,你们接受静皇给予你们家族的高贵,但却不接受静皇对你们的任命,这是要做什么?”
本来,晨义清说前半段的时候,那群天京来的随员们心中是十分不屑的,他们觉得晨义清这是在讨好卖乖,若说以下犯上,大庭广众之下暴揍永王世子的晨义清能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不过当晨义清提到后半段话时,他们的脸色变了,事实的确如此,尽管身份高贵,他们在抵达天京前,只要还在这个车队,他们就必须要听从传旨太监的安排,否则就是抗旨,这是死罪。
天京来的随员中,有人不自觉回头,向岑向阳的马车看去。若是其他时候还好,这车队里还有一个岑向阳,被他抓住这把柄,相当于给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家族埋了一个致命隐患,今后只要时机对了,单凭这件事,以岑家为首的御史清流们就足矣让他们家破人亡。
“雪侯哪里话,我们只是肚子饿,急切了一些。”
“这样啊,那我让客栈后厨快点,你们就听从刘公公安排吧。”说罢,晨义清带着大壮回到明月他们那桌坐下,丝毫没有通知后厨加速的意思。说肚子饿本就是这些天京随员的托词,晨义清没必要替他们做戏做全套。
大堂外总算是消停了,传旨太监冷眼扫视了这些随员一眼,然后摆开太监特有的腔调,高傲而得意地说道:“既然如此,大家就听我安排吧!”
“那是自然,公公安排,我们遵命便是。”
传旨太监倒也没做得出格,他想了一个主意,进不进来吃饭全凭运气,所有人抓阄。随员们十分配合,不过抓阄完,抓中的人反而开始礼让起来,最后愣是没有一个随员进来吃饭。
晨义清见状也不勉强,先是招呼传旨太监和他的六个小太监坐了一桌,然后又让所有的车夫进来,让他们将大堂坐满。这些车夫都是要留下的人,晨义清打算今晚让他们睡在这客栈大堂之内。至于那六个小太监,这顿饭就算是给他们摆的送行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