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杂碎有些不甘心，因为程山把矛盾指向了他。

但是程山说的也不无道理，要不是他每次只顾着找好东西，找到好东西就嚷嚷着撤，骷髅头也不至于每次都成了他免费的保镖，无功而返。

此时他嘴里便开始为自己推脱：“胡说八道，我们也用心找了，那玩意要容易找至于找了一千多年吗？”

但是，明显能看出他由于心虚变得底气不足，目光闪躲，都不敢直视骷髅头的眼睛，说话声音也小了很多。

“没错，杂碎是挺误事的！”

骷髅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他那根烟杆子，从衣兜里拿出个小瓶掏出烟丝塞满，拿过桌上程山那个打火机点燃，啪嗒啪嗒吸了两口，吐了个烟圈说。

“但是，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就算杂碎不贪，仅凭我们也未必能找到生泉！而且，就是我们机缘巧合，有了南捷的加入，找到了生泉，不也是一无所知，还得来找你？”

见，大家的目光逐渐偏离自己，郑南捷松了口气，悄悄把书移到一边，不再翻看。

这时，程山突然一脸慈祥地转向他，问：“小伙子，你看到了什么？有没有看出啥来？”

程山这一问，郑南捷心里不住打鼓。这老头是何时开始注意我的，他怎么知道我们找到了那颗珠子，他又怎么断定是我的功劳？为何他消息如此灵通，他究竟有多少眼线……一时间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回过神来，程山面上仍在笑，等待郑南捷的回答，看样子他似乎对这个少年颇有耐心。

郑南捷想起骷髅头和王杂碎说过的话，程山是个城府深有心机的人，所以他绝对不会无目的地就把自己的压箱底分享给别人。

此时他也学着留了一手，没说实话，摇摇头回答：“有点像女娲补天，夸父逐日之类的神话传说，看不太懂！”

程山哈哈大笑说：“还是年轻人观察力强，能看出这里面有故事！”

“故事？”

王杂碎突然又得理了，伸着脖子过来，“程山，你是不是玩我们，拿本故事书忽悠我们说是老赵留给你的？”

他气冲冲地质问道。

骷髅头也投来了异样的眼神，本来他就不相信程山藏了这么多年的宝贝会突然拿出来，还是自己主动拿出来，还要求合作，怎么想他这次的举动都太过突兀，讲不通，所以他这次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的。

“程山，我们到底该不该相信你？既然是你求我们合作，得拿出些诚意来吧！那……”

骷髅头指着那本画册问，“真的是本故事书？”

程山那张总是绷紧很难见到笑容的脸上，今天好像笑了很多次，虽然那笑很难看，故意堆叠起来的笑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这次也不例外，他脸上依然是挂着那种难看的笑说：“不是故事书，是有故事的书？”

王杂碎怒了，一拍桌子指着程山的鼻子说：“你少TM在这兜圈子，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