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路堂给每个弟子的东西都是保密的,一方面是让他们互相牵制,合作共事,一方面是为了把秘密分解,不至于轻易落入居心不轨之人手里。这样一来,问路堂只会面临两种结局:一种是分崩离析,各自带着秘密化为泥土埋入地下;另一种,只有核心人员团结才能继续。这是两个极端的选择,也是避免纷争保留秘密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是王杂碎和老邓走得太近,二人交换了自己的秘密,他们不会清楚对方手里的东西是什么。而程山因为阴鸷孤僻被他们疏远,自然不会跟他们说实话,每当问起老赵给他的是什么东西,他总是摇头说问路堂到这一代只剩了两件东西,他没有那份!这个答案王杂碎和老邓自然不信,几次追问无果,加上师公的掩护,也就那样了。”
我那时还小,没有什么发言权,只能在一旁听着,不过每次老邓一问这事,听师公话里的意思,老邓目的是找生泉,那就专注生泉就行了,别的事不用过问。”
“那个近海墓,里面有守墓神,很明显里面还隐藏着什么,时隔多年,老邓仍对其念念不忘。老赵带队进过一次后,时隔多年,老邓带队再次进入那个近海墓。这次,老邓可以说是做足了准备。带了一支更加精锐的退伍,装备也提升了几个档次,汽油灌换成了喷火器,防护服,步枪等等,一应俱全。可惜,再次下那个近海墓,他们就像走近焚烧过后的森林一样,一片沉寂,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只有无边无际的安静。走到主墓室,也不再有那种让人窒息的呼吸声和压迫感!他们那次扑了个空,做了最充足的注备,却没遇上敌人。他们仔细搜查了整座墓,没有外人来过的迹象,所以老邓猜测,守墓神被惊扰了,于是带着墓主人换了地方。”
“这个猜测,当时参与下墓并成功带老邓出来的师叔魏建洋没有否认,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第一次下墓谁都没见过守墓神的样子,它躲在哪里,谁都不清楚,试想它都有调动千军万马的能力,怎么没有将墓主人转移的能力?不光老邓,我也十分好奇它会带着墓主人去哪,却至今无法得知它的去向,那也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之后,又过了几年,就是我正式下墓的时候,那时候师叔魏建洋已经退隐,回了老家。我老邓王杂碎一起下的那个唐墓,那时我们还没因为宗师的位置闹翻,关系还挺好,我管他叫师叔。那个墓也十分惊险,遇到了很多障碍,触发了很多机关,也碰上了很多会攻击人的虫子,几乎可以判断,那是一个有守墓神的墓,而那种墓,无一例外,绝对会有生泉的存在。就是在那个墓,我们第一次遇到了很强劲的对手!此前,或者说自问路堂成立并延续下来的这么多年,知道问路堂以及生泉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因为问路堂本来就以极高隐秘度而鲜为人知。而问路堂叛变的人那么多,像薛涛秦二贵那样的人有几个,虽赚了点小钱,可能重新参与进问路堂的事来。但要不靠罗盘,不靠地图,跟踪不被发现,一路追到这里的,恐怕还无人能做到!如果只是程山,他出于私心不会透露秘密,问题还不大,可万一不是他,还有更厉害的人掺和进来,那就是更大的竞争和危机……那一次的经历,让我们陷入了恐慌和沉思。”
“对手一路尾随我们而去,我们破障碍,杀虫子,他们跟在后面坐享其成,到最后开棺的时候突然冲出来,放烟雾,打麻醉枪,攻击我们几个,然后抢走了即将到手的生泉。不止麻醉枪,我们晕倒之际隐约瞥到过他们的身影,每个人都配有枪,穿着作战服,带着面罩,装备要高老邓我们好几个档次。那时候,把人放倒却不造成伤害的麻醉枪,就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更何况还有命令禁止的枪支弹药,这些人一看就是有来头的。”
“回去之后我们研究好久,直到最终把目标定在了多年前从师门隐退的师叔程山身上,我们才终于放心。但同时我们也不得不防范,退隐的问路堂弟子!程山是最有钱的一个,有实力去添置精良的装备,或许他以后会收买更多的人,让我们今后的路更加难走。而且我们还要防范他可能会随时发动攻击,抢杂碎手里的罗盘。他已经有了传记,如果他再拿到罗盘,那……我真的就罪孽深重了!问路堂只想知道一个结果,寻找一样东西,弄清为什么!给先祖一个交代!他程山会用那结果做什么,会做出什么,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他的城府之深,无人能猜透啊!”
说到这,骷髅头突然转过身,意味深长地对郑南捷说:“现在你知道咱们问路堂的秘密和最大的敌人是谁了吧!地图我本想现在就拿给你看,但是你距离宗师的位置还有些路要走,所以我不能这么草率!”
郑南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