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得手了以后,叫人把他们仨抬上车就走了!五辆车排队从莲花村出去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他们是来抓人的。
那会儿甜妞妈和王婶还站在路边议论,这难不成是郑南捷给送聘礼来了?
甜妞妈最爱听这些八卦,马上追问起有关郑南捷的事来,他帅不帅,有没有甜妞对象高?家是哪里的……
王婶很是看好这对年轻人,愣是没说一点郑南捷的坏话,把郑南捷各种条件一摆,处处碾压甜妞对象,给甜妞妈气得直跺脚,不顾周围人眼光大骂姜甜甜没眼光,赔钱货!
终于,车走远了,路边的人看够了热闹,也都散开了。
沈宗德年纪大了,放完驴,收完秸秆回来已是中午。他一进院,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看到痒痒挠和一根大棍子丢在月台上,很是奇怪,随后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这俩孩子,多大了还追逐打闹!玩完了也不想着收起来。”
看见地上有几滴血迹,先是皱皱眉,随后往院墙上瞥一眼,碰巧看见前院家的猫窜到墙上。只见它背上少了一撮毛,眼冒杀气,正在机警地瞅着他。随后他又对着猫骂了一句:“要打架回你家去打!”
一进屋脚下咯吱一声,给他吓一跳,蹲下一看,
是一部手机。他盯着那手机看了一会儿给扔到沈怜床上了。
在他眼里,天下所有智能手机都长一个样,凡是出现在他视力范围的,默认都是沈怜的。
以前沈怜经常不打招呼就走,沈宗德已经习惯。所以他当沈怜和郑南捷是又出去玩去了,转身进厨房做午饭,也就没在意这件事。
城里的沈兴业收到梁竟的短信,第一眼以为看花了,仔细一看没错,是梁竟的电话号。正在开会的他下一秒他马上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底下一群员工正准备听他的发话,只见他神色一改,匆匆出去了,留下他们一个个坐在椅子上懵逼。
不到两秒,只见他又折回来了,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跑,快出门的时候留下了两个字:“散会!”
沈兴业马上给梁竟打电话想要问怎么回事,一遍又一遍的电话无人接听让沈兴业彻底烦躁,他给自己另一群下属的头头打了个电话,说了个地点。接着很快,回莲花村的路上就汇聚了一辆又一辆私家车。
车里传呼机不时有语音外放:
“哥,咋了,这么急喊我们!”
“那必定是有事呗!”
“怎么了,老沈?”
“我闺女让王八养的孟州带走了!”
“艹,是那个鳖孙!他在哪,今天非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小马,别冲动,他上面可是有陈树荣罩着!”
“陈树荣,哈哈,他都快死了,还怕他干什么?”
“他还有个儿子,当县长呢!”
“什么,他儿子是县长?之前怎么没听说?”
这时,沈兴业发话了:“管他儿子是狗屁的县长市长,无辜带走我闺女就是不对,今天我到要看看,是他老陈家的人脉硬,还是天道硬!我闺女啥人我再清楚不过,杀人放火她不敢,贪赃枉法她不至于,更不可能!我沈兴业这些年也是靠人品在县里吃开了的,老陈家啥人,明眼人都知道,就是上面有个人物还在苟延残喘地支撑着,不过我看他们也快到头了!”
“今天,说啥我也得把我闺女接回来!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老陈家一个都别想跑……”
沈兴业话罢,坐在副驾驶直喘粗气,后座马上递来一支烟让他消气。
车子在山路兜兜转转,即便已经开得足够快,却还是满足不了老沈要救女儿那急切的心。他直嚷嚷着回去以后要把县城到莲花村的路全拆了,修一条加宽双向车道。
孟州很狡猾,他知道继续走大路,很可能会被沈兴业的人认出来。他也能猜到梁竟走之前一定发了求救信号,或者早拨了求救电话。此时,他指挥车队,并没有往县城的方向开,而是走山路往南去了一个老厂区。
沈兴业及时召集人手,快马加鞭往莲花村赶,可还是晚了一步。
当一队车再次浩浩荡荡驶入莲花村时,看热闹的又聚过来了。
有人认出了打头的沈兴业,老远就问:“老沈,你回来干嘛了?”
沈兴业急着找女儿懒得理,全程冷着脸,车窗都没摇下。
那人吃了闭门羹,倒也不气,哈哈大笑说:“难得老沈正经一回,终于有点大老板样了……”
车子在沈宗德家门前停下,沈兴业命手下在门口等,他自己下车,拉开了大门。
不一会儿他又出来了,坐上副驾驶马上让调转车头,往周围进发,分散找人。
后座跟了他好多年的心腹吴昊问他可有啥消息,老沈摇摇头,并说:“我见屋里没人就走了,没跟老爷子说。她的东西却还在,看样子确实是被人强行带走的,梁竟的手机也落下了……”
接着,老沈有些迷茫地问:“这该咋找啊!”
吴昊安慰他别着急,沿途问问,一准有人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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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业闭上眼,默默点头。
孟州的车子兜兜转转,走的很隐秘,几乎都是人迹罕至的老道和山坡土路。
直到下午三点多,五辆车才驶进一个老厂区停下。
门口几个保安,马上给抬着人质的指挥带路,很明显,这是他们一早就串通好了的。
郑南捷一觉醒来,自己已经在一个漆黑的小屋子里了。一抬头,上面吊着一盏老式白炽灯,昏黄的光线,照的他很不舒服,他想揉揉眼睛,却无法抽手,一低头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椅子上。
“呵!人生头一遭啊!被人给绑了……这感觉,跟演电视似的!喂!你们是不是还要给我几拳啊!为了更逼真些!”
不过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真的有个人高马大的上来就给了他两拳,差点把他胃里的酸水都给打出来。
马上,他的嘚瑟就变成了呻吟。
“我……我TM开个玩笑,你们来真的啊!”
接着,竟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有点不敢信,一抬头果然见到了一个女人。
“你是?”
女人蒙着面,一身黑丝衣从头盖到脚,除了女性最基本的特点之外啥也看不出来。目前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出她是个中年女人。
“我是谁不重要,我接下来要问你的话才重要!说,你跟程山什么关系?”
“我?跟程山,呵呵,我姓郑,他姓程!我这么年轻总不能是他妹夫或者姐夫吧!我跟他当然没关系了!”
“少贫嘴!说实话,不然有你受的!”
“我跟他真没关系!你还是问别的吧!我一个外地人,千错万错就错在不该来你们的地盘,这个利用那个欺负,到你这,都不当人看了……”
“说什么呢?刚才那两拳,是替陈近报的仇,具体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用我复述一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