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走投无路的裴卿卿选择了从高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这痛苦而绝望的一生。
只可惜,在这场可怕的噩梦里,渺小无助的裴卿卿根本无力反抗残酷的命运。
她想揭露拐卖的事,同时举报自己,都被强权压下去,更是没人站在裴卿卿那边。
而她万秀文,得到了一切,幸福美满,受人敬重。
“该死的是裴卿卿,不该是我,不是我……”
万秀文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惊恐地大口喘着粗气。
双腿被废掉的那种钻心刺骨般的疼痛仿佛还残留在身体里,挥之不去。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黑漆漆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意识到梦境中的一切并不是真实发生的,却与现实重叠。
双腿的痛感却是如此真切,让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与裴卿卿的人生相互调换了。
究竟这只是前世残留的记忆片段在睡梦中重现,还是纯粹一场虚幻的噩梦呢?万秀文根本无从分辨。
此刻,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使其平静下来。
她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裴卿卿,一边徒劳地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身体的痛苦。
然而,这些愤怒的言辞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疼痛依然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侵袭着她。
更为糟糕的是,万秀文赫然发现自己的肚子里竟然已经怀上了第一个孩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本就处于极度恐惧和不安之中的她几乎要崩溃掉。
与此同时,身处系统空间的时卿,正静静地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的目光冷漠而淡然,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其实,万秀文所经历的那场梦境,正是由她授意系统制造出来的。她总得要让万秀文清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对于有些人来说,活着承受无尽的折磨,远比干脆利落地死去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时卿悠然自得地坐在系统空间那张舒适柔软的沙发里,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她漫不经心地盯着面前巨大的屏幕,上面正实时播放着万秀文在现实世界中苦苦挣扎的场景。
曾经属于原主的悲惨遭遇,如今重现在万秀文身上。
世间没有感同身受,万秀文与原主是因果报应,如今的一切,都是因果而已。
时卿心中并未泛起同情之意。
“团子啊,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太过冷酷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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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孙耀武同样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但我却偏偏把所有的仇恨和报复都集中在了万秀文一个人的身上。”
时卿突然开口对着空气说道,似乎是在向团子寻求答案。
团子若有所思,听到白若离的话,认真的思考一番,机械卡顿声消失,团子格外认真的说道。
【宿主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团子知道宿主能辨善恶,以团子的看法来说,宿主报仇讲究善恶,肯定有宿主的道理。】
时卿莞尔一笑,团子倒是乖巧,说话总是滴水不漏的,她微微颔首,声音幽幽的说道。
“在上一世的时候,原主最终落得了一个悲惨无比的下场,而始作俑者就是万秀文!
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如今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让万秀文也亲身感受一下她所种下的恶果究竟有多苦。”
想当初,原主的结局简直惨不忍睹,令人痛心疾首。
万秀文自然也要承受同样的痛苦和折磨,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时,一旁的团子满脸困惑地向时卿发问。
“可是,咱们的任务明明还没有彻底完成啊,难道就这么放过孙耀武母子了吗?他们难道不会展开疯狂的报复行动吗?”
只见时卿轻轻地眨动着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既温和又自信满满。
“怎么可能会忘了呢?别忘了,那些鸡鸭平日里所食用的饲料可都是经过我精心调配。
里面添加了一些特殊成分,对于人体可是有着不小的危害。
偏偏孙家母子又是那般贪吃,吃得最多。
所以呀,毒性已经侵入他们的肺腑深处。”
时卿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这种毒非常特别,就算去到医院里检查也是根本无法察觉出来。
从此以后,他们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会如同身处炼狱一般,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想必会一直伴随着他们。
至于他们那早已腐朽不堪的人生嘛,结局必然好不到哪里去,只需静静地等待着看好戏就行了。
时卿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从来了凤凰山就开始计划所有事,包括孙耀武母子的结局。
万秀文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她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报复孙家人。
凤凰山被拐卖的儿童,已经被时卿安全带回桐城,送去了警务室,由帽子叔叔帮忙找家人。
而芽芽也顺利的逃脱凤凰山,时卿在系统的提示下,找到了芽芽的亲哥哥,将她送到哥哥身边。
不过,芽芽的父母因她失踪不见,最后伤心难过,郁郁而终了,只有芽芽的兄长在不停的找芽芽。
时卿将芽芽送过去时,才知道芽芽的哥哥是杂志社的主编。
当时她在网上寻找报刊,想揭露凤凰山的事,还是芽芽的哥哥伸出援手,现在芽芽没事,也算是福报了。
等做完一切,凤凰山的事也算解决了,不过时卿暂且将此事放一边。
事情到这里,任务也算做完了一小半,清北的通知书在手中,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开学,时卿打算在外婆家做生意,到时候读大学去。
这样一来,周阿婆手里也有了钱,她自己的学费也有着落,如此想着,事情计划的越发的顺遂。
桐城这段时间很热闹,时卿每天和周阿婆一起卖炸串,从早忙到晚,虽然累却格外的充实。
附近的人知道时卿考上清北大学后,纷纷过来恭贺,杂志社更是将此事登报。
记者闻讯赶来,连忙采访了时卿,问她以后想做什么。
灯光打在时卿的脸上,她略微沉思后,语气坚决的说道。
“以后我想用自己的力量,让天下的孩子有归途,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记者闻言,目光敬佩的落在时卿的脸上,“你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会成功的,愿你前程似锦,万事顺遂。”
记者采访结束后,将带来的礼物送给了时卿,转身离开了这里,此事过后,记者将事情报道出来,得到了不少人的称赞。
而时卿与外婆开的炸串店,也被不少人宣传,总之生意好的不行。
时卿买来了大面筋,又做了全鸡来卖,每只八块钱,三天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卖断货。
顺便开设了辅导课程,县城的家长闻讯而来,纷纷给自己孩子报名。
两个月的时间,时卿就将路费和北城开销的钱都挣的差不多了,甚至还有多余的钱。
她深知后世北城的房子都会涨价,于是将家里的小洋房转手托人卖了,带着母亲的礼物回到了外婆家。
中介办事很快,不过才十天的时间,就已经找到了买家,对方给出三千块的价格,在当时已经是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