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尽可能加大方亦晴的刑罚,你能做到?”
说到底,也是青梅竹马,之前就没少骄纵,现在突然转变,江绾真的不敢信。
傅砚辞停下筷子,看向她,淡淡说:“审判结果得法院决定,不是我想,就能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江绾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冷静?理智?还是心疼?
傅砚辞的母亲朱家,是京北数一数二的高官家庭。
傅氏现在的规模和发展,离不开朱家的帮助。
朱家的老头儿就这一个亲外孙,傅砚辞做了这么多事,哪一件没帮过?
他想干什么不能干?到现在,他说,决定不了……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还是瞧着方亦晴好。
嘴里的饭味同嚼蜡,怎么都吃不出滋味,江绾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真觉着自己窝囊。
“傅砚辞,我记着,当年你知道是我开的车时,扬言要告我进监狱,在你从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你喊着说要我命……跟你结婚前那几个月,我真的过得很不好。”
那时她刚毕业,出去找工作。
对方只要一看到她的履历,就把她拒绝了,只有一个理由:
为人作风有问题。
几乎是业内封杀,能要她的,只是一些零散工。
洗碟子,理发店学徒,按小时算钱的家教。
江家不管她和江奶奶的死活,还有时克扣江奶奶的退休金。
江绾毕业即失业,靠打零工维持家里的生计。
那枚素戒指的钱,就是靠她打零工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