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自负,现在只是觉得她这个老婆被打,脸上挂不住了。

“被打怎么不吭声,一句疼也不喊。”

傅砚辞不会给女生吹头发,江绾能感受到他的手忙脚乱,手指几次缠住了头发,扯得她头皮疼。

“从小被打惯了,皮实了。”她淡淡地说,仿佛无关紧要。

傅砚辞听着刺耳,仔细想想,脑子找不出什么关于江家的事情。

江绾小时候的事,自然一概不知。

他从来没有关注过。

“明天去医院配些药吧,小心身上留疤。”

“放心,不会。”

过个一段时间,肿自然就消了,淤青自然就不见了。

傅砚辞是生于长于富家的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对某些事情缺乏认知,但凡身体有个异常,就是去医院。

不管大小。

怪不得一听到方亦晴出事,就什么都不顾了,赶紧往医院跑。

他不知道,穷人是去不起医院的。

她从小受家里虐待,除非死,不然是去不了医院。

单说是车祸快丢命那次,住院两个月,差点没被家里骂死。

江家不是没钱,他们只是不想花给她这个外人。

“他们是拿点点的手机给你发消息的。”

江绾不禁想起商场离开时,被撞的那一下。

“今天是我疏忽,安全起见,还是给你配个司机吧,往外搬的事你也推一推,最近先别了,在这儿住着比你外面一个人安全。”

江绾心累,语调平缓说:“跟你离婚之后才算安全。”

拨弄头发的手滞了一下,随后被傅砚辞不露声色地完美掩饰。

“秦峰最近不知道忙什么,我明天催催他。”

头发吹干之后,江绾被傅砚辞训着吃了半碗馄饨就睡了。

傅砚辞的态度转变她不想多探究,她现在累得只想睡觉。

卧室关上灯之后,傅砚辞没留在卧室,出去了。

两人几乎是零交流,第二天也是如此。

傅砚辞去上班,她留在家里设计图稿。

中午吃过饭后,收到了周嗣瑾的短信,江绾赶紧换上衣裳,去了他们相约的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