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三个,好像肩头还有伤,应该是四个。
大腿一个,腹部一个,左臂一个,肩头应该有子弹擦伤。”
“把那个看到的小弟带过来!”
李爷决定再确认确认。
很快一名小弟被带了上来,而复述的内容也是和张八的如出一辙。
“爷,您看咱们....”
“先前不是让你给杜澔置办礼品吗?”
“啊...对....”
“赶紧给我叫回来,不用送了,不!还是要送,给我找锻造铺,看看哪家有成品的钟!
今个儿给我送一口钟到水月楼,就给我摆在水月楼正大门!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李瞎子今个儿要给他杜澔送终!”
李爷脸上一扫先前的抑郁和忐忑,此刻已然重塑以往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送终?李爷,这想法是好,可是今个儿怕是办不到。
钟一些铺子是有,但只怕要找一找....”
“那就明日!明日一早,就给我送一口钟过去!”
说着李爷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嚣张跋扈迟早是要遭报应的!瞧瞧!
这就是他杜澔狂妄自大的下场!天作孽不可活!他该啊!哈哈哈!”
——
而另一边,相较于李爷的意气风发,却有人有些失魂落魄。
此刻一家酒馆内,一个醉鬼正有些醉醺醺的坐在靠窗的桌椅上,桌上的菜肴一点没动来看,这人一直在干喝。
“爷!您悠着点,您已经喝得够多了,再喝对身子不好!”
“滚开!都给我滚开!老子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贾爷怒吼,一把将面前的碗筷餐碟一扫而空,整个人如咆哮的丧家之犬,发泄着无能狂怒。
只是说着说着他就有些老泪纵横。
他苦啊!
地盘被抢了,家也被杜澔那厮给抄了。
这也就罢了。
他还有在其他地方还养了一房外室,他有不少钱藏在外室那儿。
可昨个儿他心情不好,晚上想去寻那婆娘去去晦气,顺带着拿点钱出来意图东山再起。
结果去倒是去了,去听了个墙角。
昨晚听到那里面的靡靡之音,他瞬间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