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秘书则从先前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舒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杜先生,我不是说了不要这笔钱吗?你怎么还是收了?”舒秘书反问。
当然他这话里没有多少责备,只是有些费解。
“舒先生刚刚不是听到了吗?我现在和威尔逊先生可是生意伙伴。”
“你把人情用来做生意了....这会不会不太好?”
“呵呵,舒先生,您其实比我更懂,其实人情有时候不也是交易吗?
在人家弱势的时候帮助了对方,那对方就相当于欠了你的钱。
而等对方发达了,再出手帮扶你,那这就相当于还债。
可这种关系,多少是有一些滞后性。
也讲究一个赌!
得赌对方的未来前途,如若对方半路夭折,这人情算是废了
同样也得赌你自己不会在对方发达前夭折,不然你人都没了,人家也没法还债了。
而眼下我与威尔逊先生的合作,则是具备实时性。”
杜澔的这番理论,直听得舒秘书一愣一愣的。
他还是第一次见人把人情比作交易,还讲的如此通俗。
“那你说说,你们怎么具备一个实时性?”
“舒先生,你可能不太懂码头漕运这块吧?
但刚刚我说的那些,所蕴含的利润你是知道的吧?”
“嗯,听你刚刚提及过,你应该还是保守估算吧?”
“不错,二十万大洋每月那都算是少的。”杜澔点点头。
“可你怎么能保证,你能赚到钱?
可别忘了,津门的漕运,大多可都掌握在青帮手里。
你这可是虎口夺食!”
说着舒秘书眼神凝重肃然。
“谁说我要夺走全部份额了?”杜澔翘着二郎腿看向窗外,一脸淡笑,
“刚刚饭桌上你也听到了,蒸汽船!
我只要蒸汽船份额!”
“这的确是听到了,但是蒸汽车份额凭什么能落到你手里?”
“凭什么?凭威尔逊够不够?他可是英租界领事馆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