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是如此反复无常,心性难测的阴暗之人。
她要叫唐礼然看清楚,惹上她,便不得脱身。
唐礼然因先前的窒息,眼睛布满血丝,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却仍是心疼唐晚凝如此模样。
她知晓阿凝会生出如此心思,皆是因心中不安,害怕她会离开。
片刻,唐晚凝依旧缠着唐礼然。
讨要着…
她发觉自己对唐礼然的双唇着了迷,那水润双唇轻触着她,带着暖意,温柔包裹。
…
月上梢头,疲倦到极致的人儿,心意满足,沉沉睡去。
唐礼然深吸一口气,她想此番怕是在劫难逃。
她下次断然不能再如此任性,阿凝会不会洞察她的阴谋诡计?她该如何圆说?
罢了,且将这些烦扰留待明日再思量计较。
纷杂的思绪中,她亦终因体力耗尽而渐入梦乡。
……
若念将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两日,不见天日,不吃不喝。
她以为这样能换来青可的一丝心疼,哪怕只是短暂的怜悯。
可青可自始至终都没有来,甚至没有差遣下人来问候。
她蜷缩在床角,双臂紧紧环膝,将头深深埋入其中,发丝凌乱地散落,红肿的双眸破碎,盈满哀伤,泪早已流干。
她的心一阵阵泛着痛,且愈发强烈。
往昔,她不过轻皱眉头,流露出些许食欲不振之意,青可纵有千头万绪,诸事缠身,也定会搁下一切,亲自为她下厨,而后温言软语,耐心哄她多吃些。
那沉稳轻柔的嗓音仿若仍在耳畔萦回,可此刻,房内却寂静得可怕。
青可当真不在意她了吗?
这两日的煎熬,让若念的思绪在痛苦的旋涡中逐渐清晰。
十几年的相伴,青可那些年的触碰,无微不至的照顾,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让她深陷。
她从来不敢正视与青可的关系,一直在自欺欺人,错把对青可的依赖当作交易。
她始终笃定自己钟情于唐晚凝,自始至终,伴随其左右,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起初,对唐晚凝的那份喜欢或许真切,然而随着时光流转,这份情愫不知不觉间演变成了一种惯性,一种下意识为唐晚凝向青可求助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