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记得白日里苏禾说着自己没力气了的脆弱模样,她满心愧疚,前两日的疯狂放纵,丝毫未给苏禾停歇的机会,眼下她得让苏禾好好歇着。
苏禾依偎在云子言怀里,嗅着那独属于云子言的气息,渐渐安心,呼吸平稳,沉入梦乡。
云子言却彻夜未眠,就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凝视苏禾的睡颜,直到曙光悄然渗透进屋内,那目光都未曾移开分毫。
她好爱苏禾,可她的阿禾好像生病了。
唐礼然的呼喊声传来,云子言才回神,她用力握了握苏禾藏在身后的手,而后抬步向前。
唐礼然再一次喊道:“师父。”
说着便松开了身旁唐晚凝的手,正欲迎上前去,她还未好好感谢云子言,反倒让她先来找自己,她觉得有些愧疚。
可刚抬手,手腕便被一股大力禁锢,她惊愕地转身,只见唐晚凝面若冰霜,嘴角紧绷,眼神里透着冷意,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阿凝?”唐礼然满是疑惑,声音里透着不解。
“就站这,不许去。”唐晚凝神色淡漠。
“哦。”唐礼然像只被驯服的小兽,乖乖退回她身侧。
她眉头紧蹙,咬着嘴唇,感受到那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疼意袭来。
她不知道唐晚凝为何突然就来了脾气,却不敢吭声询问。
云子言牵着苏禾走到她们面前,并未理会唐晚凝那满是敌意,毫不掩饰的目光,视线径直落在唐礼然身上,轻声说道:“听闻你病了,我来看看。”
“子言师父,我无事,你看,已经好了。”唐礼然满脸堆笑,急于证明,刚要迈步,周身便被唐晚凝那恐怖威压笼罩,动弹不得,瞬间噤了声。
唐晚凝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每看着云子言,心底就莫名厌烦。
她有些后悔了,不该给云子言救唐礼然的机会,让她们如今如此熟络,亲密。
唐晚凝冷着脸,沉声道:“她很好,你看过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