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知道,此刻再做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
于是,我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那不打扰了,希望他早日康复。”转身的瞬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沿着长长的走廊缓缓离去,在拐角处,手机却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医院医生严肃而又公式化的声音,告知我陶世杰的医药费需要我去支付一下。
我脑袋“嗡”地一声,下意识地立刻反驳:“陶世杰是有女儿的,裴小婉才是他的女儿,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
医生在电话那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地说道:“裴小婉那边已经表示没钱了,还特意交代我们来找您。”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明白了裴小婉的算盘,这个女人,平日里一口一个骂我是杀人凶手,
现在到了关键时候,却想着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让我来出这笔钱。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毫不犹豫地再次拒绝:“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出这笔钱。”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还没等我从与医生的通话中缓过神来,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警方。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接通电话后,警察同志沉稳的声音传来,向我解释说根据他们的调查和评估,我目前比裴小婉更具备赔偿能力。
而且从血缘关系上讲,陶世杰毕竟是我的父亲,于情于理,我都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听到这些话,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心中满是无奈和苦涩。我深知,在法律和道德的双重压力下,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脸上都带着焦虑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