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挂着一身黏液被吐出来,委屈地躺在土壤上。因为不好吃,别的灵植没再对它下口。
虞听泉把两人绑起来拖到空地上,依次喂了吐真丹。
她问了父子俩很多问题,跟那时候审问凌昊臻一样,越问越心惊。
凌贺活了五十多年,先是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赶上时候了就去做投机倒把的事,后来去混社会,无恶不作。
凌贺跟他的带头大哥,就是凌家最开始的保护伞。
凌贺的哥哥擅长发掘商机,凌贺就擅长掠夺商机。
谁家的买卖有成效,他们就跟风,抓到窍门就把前面那家赶走,这还算斯文的做法。
这些年,被他们抢走秘方的小贩不计其数,被逼到绝路全家自杀的也有不少。
灯火通明的凌氏大厦,站在黑夜里如同手举火炬的巨人,烧掉了多少普通家庭的未来。
恶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当他的名字被一部分人知道的时候,往往在此之前已经有成倍的人遭过劫难了。
虞听泉认真听着。
凌贺造的孽很重要,她还关心凌贺究竟藏了多少财产。
凌贺跟他哥后期有分歧,大哥决心把家族产业洗白,跟黑恶势力断清关系,走新时代的正当竞争路线,不再依靠凌贺那些缺德的捷径。
凌贺意识到这是在把自己排除出局。
他表面赞成,背地里谋划着取而代之。
没料到大哥留下的小崽子凌昊臻阴了他,那小子竟然是个扮猪吃虎的能手!
凌贺不甘心输在侄子手里,入狱之前有所保留,他的心腹一直在替他培养儿子,等着他出来再干一番事业。
结果还没等他出来,外面又出事了,狗屎凌昊臻,自己不干净,还把他拖下水!
凌贺不敢再被深挖了,再挖下去肯定逃不掉死刑,他联络道上的人脉帮忙,九死一生,越狱成功。
这一出来有两个噩耗在等着他。
其一,帮他藏钱的人被抓了!
其二,他检查出了癌症,最多只能活一两年。
凌贺心里这个恨啊,他必须在走之前给儿子多留点家底。
打听了这么些天,凌贺根据细枝末节,推测出一个嫌疑最大的人。
阮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