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赵曜,拉着他的衣袖,满脸愧疚道:“对……对不起,妈妈……”
这样的赵文洁他这几年倒是偶尔能见到。每一次,她总会在彻头彻尾的歇斯底里后愧疚难当,道歉示弱。
赵曜不动声色拂开她的手,淡淡道:“没事,你想说什么?还说吗?”
赵文洁不由分说地将赵曜拉在沙发上坐下,找来医药箱,拿了碘伏、棉签和创可贴。
赵曜由着她摆弄,处理完伤口,两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良久,赵文洁叹了一口气,道:“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父母对孩子的愤怒往往发生在孩子不再受自己掌控时,对于年幼的孩子,愤怒能带来立竿见影的效果,而当你的对象是十七八岁的孩子,愤怒往往只能验证自己的无能。
有些孩子会和父母针锋相对,以更大的怒意对抗父母的愤怒。而赵曜从来不会,他只是接受,却从不妥协。他的包容与理解里含着对赵文洁的怜惜。
每每这样的情况之后,赵文洁便羞愧懊恼,为自己出走的自控力。
少了花瓶的茶几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赵曜盯着白色的大理石面板,慢慢道:“没事。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让你发这么大脾气。”
赵文洁看了看他,开门见山:“你刚刚去哪里了?”
放了晚自习,赵曜刚进家门没一会儿便说要出去一趟,理由是有个东西要给夏天。
原本这样的事情她并不会过问,但赵曜之前的种种异常行为让她不得不警惕,遂给夏天妈妈打了电话。得知夏天并未出门后,原本已经躺在床上的赵文洁连忙掀了被子下床,在客厅等了一个多小时,赵曜才姗姗来迟。
这个问题让赵曜有些措手不及。他正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用意,赵文洁那边已经抛出了选项。
“布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