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感谢那瓶药剂,不是因为这瓶药剂,他活不下来。也帮不了兄弟们报仇。
“我看着他们,手中拿着一节肠子,拖着我最好兄弟的半边身子,就这么在我所在的牢房门口经过,恶劣的挑衅着笑着。”
过去了这么多年,回忆起来,夏卫国额角的青筋都要蹦出来,可想而知当时的他受了多大的刺激。
“我救不了他,救不了我的战友们,他们,他们也才十几二十岁啊,死的时候甚至都闭不上眼。我挣脱了铁链,把他们都杀了,全部都杀了。”
扑面而来的恨意,叫车厢内的人都觉得心惊。
孩子们更为纯真,也很是懂事,被这么剧烈的情绪吓得都躲到父亲的背后捂住嘴一言不发。
夏知予过去把恨的双眼猩红的男人抱在怀里。
“囡囡,我没救的了他们。出来的时候,团长说让我回去的时候带兔崽子们去他家吃饭。可。他们一个都没剩下。”
突然他抓住夏知予的手。“不,应该是剩下一个的,他们的尸体,我都找到了,包括出去报信的其中七个。除了……”
“这个人应该是个关键。”顾晏分析。
“除了我当时的副营,他也是去报信的其中一个。有可能,他是唯一一个能跑出去的人,有可能他早就已经战死,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