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毁灭一切的湮灭

团藏奋力挣扎,然所有计谋与底牌皆在凌之力前显得微不足道。虽止水残躯与臂上写轮眼令团藏暂免于死,然此仅是延缓而已!利器虽锐,适者方强!壮年卡卡西尚且难承写轮眼重负,老迈的团藏又岂能例外?

“务必!务必找寻机会除去他们!”

手臂上,又一写轮眼黯淡无光,团藏咬牙切齿。行此之前,他曾试图劝说五代火影纲手一同对抗宇智波凌,揭示凌三年前对三代火影的见死不救,但纲手对此无动于衷,令团藏对如今的木叶深感失望。唯独我,唯有我,方可革新忍者世界!此念在团藏心中滋生蔓延,他不满那些安享虚伪和平的忍者,战争一触即发,砂隐已给木叶以警醒,怎有人犹沉醉于脆弱而不信的和平之中?唯有以武力统一,令天下归于一人之掌,方能彻底根绝战乱,也是让木叶永续繁荣的唯一道路。遗憾的是,除团藏自身,无人赞同其观点,包括火影,包括大名,包括其余长老。

坦诚而言,团藏守护木叶之心无人质疑,凌亦是如此,深知这阴郁老人为木叶舍命不惜。在某种程度上,凌敬佩团藏,然而木叶对宇智波一族的灭族,凌断然不会宽恕团藏!

情感滋生仇恨,仇恨诱发战端。对此,凌深以为然。宇智波与木叶的矛盾在他心中,便是战争。对于凌而言,他对宇智波一族漠不关心,家族存亡于他无甚关系,真正让他挂念的是烈,他的兄长!

若木叶不灭宇智波一族,烈便无绝境求生,若木叶不灭宇智波一族,兄长便不会陨落,一切仇恨皆由木叶点燃!若宇智波一族无意颠覆木叶,木叶又岂会屠戮一族?可笑,自身无力镇压治下家族,反怪怨他人?实力足够,谁敢叛逆?实乃无能之过,却诿过于宇智波,这才是凌内心愤恨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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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凌立于九尾之首,双目穿越熊熊火焰与滚滚烟尘,静静地凝视着那在沉重气息中喘息的身影……

昔日哲士有言:天象者,神明之情愫也,神悲人逝,如人哀伤。凌已记不清此言出自何处,亦无暇究其神是否存在,唯忆三年前,雨滴似天之泣,哀悼三代火影之陨。如今雨雾笼罩雨隐村,如哀歌缠绵,悼念团藏之终结。

先是乌云蔽日,继而雨声潺潺,水珠挂于凌飘扬的长发间,晶莹中透着柔婉。此刻,凌仰望苍穹,对团藏之死,不知应喜应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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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遗言乎……”静立雨中,凌俯视喘息微弱的团藏,草薙剑握于掌中,剑尖直指其心窝。

“咳!”团藏剧烈咳嗽,血水与唾沫自嘴角溢出,右眼因伊邪那美而苍白如灰,左眼亦失去生机。雨水沿凌的长发滴落,润湿团藏面庞,这位匿于黑暗数十载的老者,此刻坚韧而决绝。

“宇智波凌……”瞳孔渐扩,目光黯淡,团藏的声音微不可闻,“当年……你对猿飞的誓言……尚存否……”

面对万花筒写轮眼,九尾之威,生死之难关,团藏无胜算,无伤凌之可能。往事历历在目,八年前,未杀团藏时,凌对猿飞许下的诺言,犹在眼前。

“猿飞老师……”凌轻语,眸中淡漠中带着黯然,“虽愿能在您离世前助一臂之力,然那誓言已于您逝世之际消逝。”

“果然……”如此而已……

团藏欲言又止,面颊微搐,低语呢喃。

“或许你未曾料到,我与纲手间,尚有一约。”凌话语冷漠,直击团藏最后的心理防线,“若木叶未先发制人,我之对猿飞老师的诺言仍存,可惜,你破坏了这约定。”

团藏,木叶长老,根部忍者,凌与纲手的约定,因团藏与带土的联手而破裂。凌并未放弃借此报复木叶的机会。

“纲手……”团藏颤抖唇齿,无法唤出其名。

“忍者当有赴死之决心,此理适用于所有人。”湿发贴面,令凌稍感不适,心中却又疑虑是否应割舍这烦扰的长发,“言尽于此,你可安然归去。死于自我信念,对你而言,并非耻辱。”

团藏视凌为木叶之患,今为除凌而亡,死得其所,即便这老者的濒死之态确显凄凉。

“罢了,就此诀别,向猿飞老师传达我之问候。”凌邪笑,剑锋缓慢下落,然而刺入团藏胸膛的瞬间,一道黑影自凌身后猛然扑出!

凌目光一凝,剑锋横扫,黑影碎为黑水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