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罢，山谷溪流归于宁静，凌立于历代火影面前，眼角血痕清晰可见。

"罢了！"见凌与千手扉间互瞪的凶狠眼神，千手柱间连忙打圆场，"本非大事......"

"住口！"

"住口！"

"......"乌黑的线条在苍白的背景中交织......

猿飞目睹此景，先是轻叹，旋即望向凌，问道："凌，你心中的愿景，我不知晓，然而你能否告知，你追寻强大力量的初衷？面对你的恩师！"

"初衷么......"凌轻声叹息，感知着火影们的目光，"初代大人，斑在那次战役中，并未陨落！"

"何言！"扉间惊愕，柱间亦是讶异。

"他存活下来，且正执行一项宏图大计......"凌徐徐讲述斑开启轮回眼，召唤外道魔像，及复活带土并令其搜集尾兽的经过。

"带土么......未曾料想事态竟至此......"水门闻言愕然，低语中透露哀伤。

"月之眼计划......仅存胜者的世界，只有和平的世界，充满爱的世界，听来确实动人！"扉间冷嘲。

"竟是如此......"猿飞低语，再看向凌，"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凌摇头，无意详述。

"你若不言，我们如何信你？！"猿飞语气转沉，审视着凌。

"斑曾言，我深以为然。这狭小世界疆域稀少，仅够我一人纵横！"凌话锋突转，望向猿飞，"此事非我莫属，斑绝不可！"

"你......！"猿飞愣住，继而咬牙看向凌，"你究竟所求为何？！"

"这个世界！"凌直言，双臂轻轻展开，"烈常言，如能生活在和平之世，何其美哉。我只是想实现他的愿望。斑的设想固然美好，然而那种主宰一切却受制于人的感觉，我不喜，因此我打算强大，除去斑，集齐尾兽，以强力禁术威慑天下，任何胆敢扰乱和平，挑起战端的国度，我必将之从世上抹去！强权威慑之下，无人敢轻易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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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猿飞呵斥凌，"那种武器一旦落入野心家之手！这世界......"

"野心家从未匮乏于世。"凌无视猿飞的愤怒，解释道："回溯历史，忍者之前，人类就未曾停止过争伐吗？忍者仅为战争工具，而非战乱根源。若有野心家存在，也是世道使然，而非力量所致。"

诚然，无论何处，战争伴随人类进程始终。火影世界，六道仙人之母辉夜姬不正是窃食神树果实时获得力量，平定乱世吗？只要有众生，便有纷争，即使斑完成月之眼计划掌控了世人，难道他就不会在幻境中以战乱寻乐？斑言，人心隔膜，不论斑胸怀如何，凌不信斑！

"原来如此。"初代火影颔首，注视着凌，"你想以绝对力量压抑人类的战争冲动？理论上可行，但你逝后，如何保证接班人不滥用此器？"

"那是后事，我无法左右，但我会竭尽全力与智谋追求无尽生命，除我之外，我不信任何人。"

"......"

一片寂静，火影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

"兄长，你作何观感？"扉间看向一旁默然的柱间询问

月余之后，仍是此山谷，依旧是那片荒芜之地，然而景象地貌已历经翻天覆地之变！大小不一，无数湖泊星罗棋布，山体残破不堪，难以辨识旧貌；巨木遮天蔽日，几乎覆盖所有领域，犹如庞大森罗之海……

“呵……呵……还不够……远远不够啊……”凌屈膝跪地，急促喘息，仿佛唯有如此，方能缓解身心的极限挑战！

破损的长袍满是裂痕与刮痕，嘴角与眼角渗出血丝，此刻的凌，再无平日那份从容与优雅。

“哼，这便是他的极限了吗？空口说大话之人！”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立于山巅，俯瞰战场，嘲讽地冷笑，“起初凭借左眼之力与须佐能乎尚能勉强抗衡，可当柱间施展树界降临之后，他便只能被动防守，无所作为！”

猿飞与水门立于扉间身旁，静默不语。猿飞凝视战场，缓缓道：“相较于一个月前，他的进步明显，至少现在能让初代大人施展秘术，不是吗？”

水门颔首赞同，扉间却摇头道：“此何足挂齿？柱间受秽土转生之影响，无法全力施展，况且尚未动用仙术，他以如此程度欲对抗斑，岂非痴人说梦？”话语之中，既是对凌的嘲讽，又隐隐流露出对斑实力的赞叹。

“凌太过急躁了！”猿飞轻叹，“他确有我生平仅见的天赋，但要在三年之内达到期望的高度……”言未尽，意已明。“如此下去，他的双眼……”三代火影深知万花筒写轮眼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