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珏和雩螭不一样,顾无悔一直都知道雩螭似乎背负着什么,他有事情瞒着顾无悔,但顾无悔没有去深究。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雩螭不愿意说,应当是有自己不说的理由。
在大殿之上时,虽然头疼欲裂,但他还能忍受,看向雩螭的时候发现雩螭也有异常,唯独雩螭身边的骨珏,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
当时他的脑子里就闪过了雩螭问他的这句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猜测到了骨珏或许非人,但他没说出来,他明白,雩螭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
顾无悔从来都不笨,这一点雩螭是知道的。
“对,骨珏,是魔族。”
听到雩螭应声,顾无悔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进。”
雩螭看向门口,进来的是天枢,他还是那副面含微笑的模样,冲顾无悔抱拳行了一礼,便对着雩螭说。
“姜姑娘带着虞姑娘说要见您。”
姜姑娘,哪个姜姑娘?
顾无悔听着天枢的话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有些没想起来这姜姑娘是哪一位姜姑娘。
就听雩螭说:“让她们进来。”
原来就在方才,雩螭来找顾无悔的时候,姜惜念也进了宫,带着姜肆,到了凤栖宫见到了里面被关起来的诸多女眷。
她去时凤栖宫外守着踏渊军,还有霁月阁的杀手,但里面没有人限制他们的自由。
有姑娘在哭,没想到只是进宫赴了一次宫宴,竟变成了阶下囚。
姜惜念进去时,虞鹤兮正在说话。
她说:“自怨自艾对我们如今的局面毫无用处,我们当有所行动,想想办法,逃出去,不做这囚笼中的雀鸟。”
姜惜念听着这句话,蓦然弯了眉眼,勾起了唇角,果然,还是她记忆中的虞鹤兮啊。
从她认识虞鹤兮起,她就知道,虞鹤兮是个有胆识和魄力的姑娘,虞鹤兮比她更勇敢。
她也知道,那个能在鞑靼人面前坦然赴死,能说出。
“我虞鹤兮万死不悔,就算我之鲜血飞溅三尺素白,也绝不做敌人手中刺向我军将士的利刃。”
这句话的虞鹤兮,是绝不会在如今这个局面下安然等待的。
所以,她来了。
“虞姐姐,说的很好啊。”
虞鹤兮回头,看见了一个身披斗篷,将全身全身都笼罩在斗篷下的人,她蹙着眉,不知道这人是谁,却总觉得声音很熟悉。
直到来人伸手,揭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她很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