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桓说道:“你到医院后,安排另外一个兄弟带着帽子把车往反方向开。到医院联系我舅舅和咱们的关系,先尽量把事情压住把时间拖住,另外安排人给蒋家勇手机办上全球通,多交点话费。”
“好的,记下了。”张军说道:“老板还有其他指示吗?没有我就换车了。”
“秦明那边到了新地方,安全了,让他给我打电话。”
陈子桓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
车后排的秦明,泪水早已挂满了眼眶。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一别,很多人都是这辈子最后一面。
陈子桓该做的都做了,只能等结果了!
抽了两根烟,很烦躁。
恩,火气很大。
火气可以对事,可以对人,可以转移。
一个小时后,陈子桓消停了,躺床上彻底脑子放空了。
一动不想动。
旁边的郭姑娘面目潮红,头发凌乱。
好一剂良药!
···
又过了3个小时,张军打电话过来了,说道:“他俩通过国境线了。”
陈子桓长出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老板在听吗?”张军问道。
“在,你说。”陈子桓说道。
“老板,听蒋家勇说,‘秦明过江前,在我们的土地上对着煤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张军说道。
他听到后沉默了。
起身靠在床头点着了烟。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他望向窗外,窗外的灯火通明也没抵挡住远方北极星的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