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乔上云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
直到后半夜,乔上云仍然没有一丝的睡意。她头一次感觉到陈墨尘的冷漠。
第二日一早,她先是去了一趟瓦市,买了一辆马车。
以前,她手里没什么钱,也不敢大手大脚的花,现在,为了出行便利,她也咬了咬牙,决定好好置办一番。
马车和马儿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老板早上开了个大张,高兴得眉开眼笑,便主动给她推荐了一个马车夫。
马车夫是首阳镇人,早年在大户人家做事,后来主家遭了变故,家道中落,他也失了业,闲在家中已有半月,他倒是很乐意接这么个差事。
马车夫也是个老实的,并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小姑娘而有所轻视,按照市场上人工的价格,讨要一天二十文的工钱。
乔上云笑道:“我需要的是长期工,并且不一定经常在首阳镇,有可能还会驾车去别的城镇,你若是愿意,我按月给你结工钱,一月一两银子!”
在首阳镇,普通人做工的工钱也就二三十文,有一技之长的赚的多点,去别人府上做事的,一般也在一两银子左右,乔上云的这个价格着实很是厚道。
车夫一听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说道:“好,就听姑娘的!”
“既然你同意,你就去收拾一番,我们今天就出发,我去童计酒楼等你!”乔上云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马车夫明白乔上云的意思,他们这次可能要出一趟远门,这是让他去给家里人交代一番呢,很高兴地回家了。
早上的童计酒楼一片热闹景象,伙计们来来往往,有的在擦拭着桌椅,那桌面被擦得光亮可鉴;有的正把一摞摞碗筷摆放整齐,碗筷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掌柜的站在门口,一边清点着账目,一边时不时地指挥着众人,嘴里还念叨着要把酒楼拾掇得妥妥当当,好迎接今日的客人。后厨里,阵阵香气飘出,大厨们也在炉灶前忙活个不停,切菜声、炒菜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独特的晨曲。
宝儿系着围裙高兴地走过来,“上云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有面食吗?给我和我弟弟准备一份早饭!”乔上云笑着说道。
“当然有了!上云姐,你们先等一会儿!”宝儿热情地回应着,转身便快步朝后厨走去,那脚步都带着几分轻快劲儿。
不一会儿,后厨里就传来了宝儿催促大厨快些做面的声音,声音透着急切,仿佛生怕让乔上云姐弟等久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