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暗自庆幸:好家伙,他差点就犯了大不敬的罪。
陈墨尘只是象征性地拱了拱手,权当是给县太爷见礼了。
秦臻看着陈墨尘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脸上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汗颜表情,心里直埋怨:要不是他正好回家过节,儿子又喊着要看雪狼,他八辈子都不想跟这个冷脸神碰面。
师爷苏逸谋指挥衙役拉开遮帘,好让仵作进去验尸。
秦臻眼睛一扫,看到那些跪在地上、身上带着孝的人,心里琢磨着:这些人应该就是苦主了。
于是说道:“说吧,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陈老头这次抢在前面跪下,说起事情经过,但只字未提儿子放火偷盗的事。
秦臻的目光又落到乔上云身上,眼神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丫头咋这么眼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
随即问道:“你就是乔上云?”
人群后面的金鼎眼睛瞪得像铜铃,兴奋地凑到金逸尘耳边,声音大得像打雷:“老爷,那不是翠花姑娘吗?原来她是上杨村人!”
金逸尘的脸再看到乔上云的那一刻,早就黑了,他伸手把金鼎的大脑袋推开,没好气地说:“什么翠花,她是乔上云。”
金鼎被推得一愣,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又看向乔上云。
就听乔上云不慌不忙地回答:“民女正是乔上云。”
秦臻接着问道:“陈富举和陈述状告你养狼伤人、忤逆不孝,你有啥要说的吗?”
金鼎刚要张嘴,被金逸尘一眼瞪了回去,吓得赶紧闭上嘴,站在一旁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看热闹。
乔上云刚想跪下,被陈墨尘一把拦住:“大人,我夫人膝盖有伤,不便下跪。”
秦臻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既然身体不便,那就站着回话。”
乔上云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故作镇定地说:“大人,陈述说的不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