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庞强即是雷哥的保护伞,同时也是约束雷哥的保险栓。
现在这个保险栓拔掉了,雷哥岂不是成了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等等——
“你说你亲耳听到?什么时候的事,你还跟他有过接触!”
阿树眼神躲闪,最后才坦白:“对不起阳哥,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我第一次打拳就是直接找的雷哥,让他给我介绍的。”
徐阳倒吸一口冷气:“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
算了,现在说这件事也已经没用了,当务之急,是先确认这件事不会对阿树当兵有影响。
“那往后两次呢,你跟雷哥的接触多吗,有留下什么证据或者把柄吗?”
阿树信誓旦旦的摇头:“我跟雷哥就见过一次面,我对天发誓,这次之后绝对没见过,更别说留下把柄!”
要是雷哥手上有他的把柄,就会直接找上他,而不是让红毛骚扰他的家人,逼迫他继续去打拳。
徐阳暂时松了口气。
前世入狱六年,阿树是什么为人他最清楚,阿树这么认真,绝对不会有假。
“没有就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他叉着腰想了想,不放心又问:“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雷哥去打拳的?”
阿树眨了眨眼,陷入回忆。
那是一年多前,他马上十八岁的时候,将近年底。
“你爷爷的情况……”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摇头:“做手术肯定会好一点,要是不做就只能长期吃硝酸酯类的药,这种药都不便宜,但你爷爷一个月得吃两盒。”
说着,医生把目光转向药架最上方的位置。
阿树也跟着望去,那一排都是硝酸酯类的药,上面的价格从三个九到四位数。
这就意味着,爷爷一个月的药费就至少两千块。
他喉间一哽,艰难的开口:“我这就回去筹钱。”
说着他转身离开,十二月的寒风刮得他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