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不能厚此薄彼,又跟在凌畏的身后把人也送到了门口。凌畏推开门,又想到什么似地回头看向她,意味不明地开口:“小甜,我是多选。”
甘甜靠在鞋柜边,困倦的眼因这句话而睁大,三分困惑三分震惊还有四分顿悟,“你——”
“你记住,我是多选。”凌畏笑容温和,毫无不甘的戾气与棱角,“在任何时候,你都不需要在我和别人之中二选一,我永远都可以作为那个附加选项出现,永远是你的保底选项。”
甘甜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困倦的泪水,干涩感反进眼球,酸酸涩涩的很不舒服。
她闭上眼把凌畏把门口推,鼻子有一点堵塞,“知道啦知道啦,不要说这种煽情的话了。”
“所以。”
凌畏毫不抵抗,任由她推着他往外走,“一定不要放弃我。”
为了不被放弃,他可以永远做那个多选。
甘甜闷闷地“嗯”了一声,轻轻说“拜拜”。
凌畏就着她手的力道走出房门,回身看了眼紧闭的屋子,薄薄门板后头,他能听到甘甜紊乱的心跳和呼吸声。
凌畏轻轻笑了笑,侧身走到一边逃生通道的门口,不等他开口,早就应该离开的双铖慢吞吞地踱步出来。
“你是故意的。”他的语气淡漠,毫无起伏,“你也知道,我能听见,对吗?”
凌畏笑了,他的脸上露出在厨房里双铖脸上出现过的那种装腔作势的恍然大悟,“是吗?抱歉。我没有像您一样的退役经验,不知道因伤退役的哨兵,依然有五感增强的能力,能听见细小的声音。”
“你是在挑衅我吗?”双铖撩起眼皮,不客气地看向他。
凌畏依然在笑,“您怎么会这么想,长官?就像您忘记了我能听见一样,我也只是恰好忘记了您能听见,不管对你还是对我来说,这都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小的失误,不是吗?”
双铖:“既然你认为这是一个小失误,那就是。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他转身走向甘甜的门口,“我和你最大的不一样,是你现在只能留下来说两句话,而我可以留下来。”
“这对我来说不重要,”凌畏极其擅长学舌,平静地看着他,“我和你最大的不一样,是不管她身边的人是谁,我永远是横在中间的一根刺。”
他勾唇笑笑,摸住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感受到了吗?长官,我一直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