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开口的语气很坚定,“那我可能还是无法接受其他人的帮助。”
“你在威胁我吗?”双铖的声音颇为不客气,训斥中带一点严厉,“还是在威胁塔?”
凌畏轻轻笑起来,“长官,我只是表达我的想法。”
“你在用恐吓的语言达成你的目的。”
双铖毫不留情戳穿他语言的伪装。
凌畏沉默几秒,突然转头看向双铖,“那你呢?”
“我?”
“对,你。”
凌畏看向他,目光少有的出现几分犀利,“我在封锁区遇到了你之前的队员。”
双铖站在玄关处,沉沉的眼压过来:“你要说什么。”
“我知道这有些不礼貌,但对方实在是个——”凌畏的素质还是不允许他用“嘴上没个把门”这种词语来形容对方,“我偶然得知你的退役原因,是因为你不接受任何向导的帮助,精神图景崩塌到无法重建的程度。你差点在封锁区里当着队友的面失控跳下岩浆——”
他的语气淡淡的,一字一句地把双铖说他的话抛回去,但他并不是双铖那样质问的意思,他的好奇多过其他:“你也在为谁,守贞吗?”
双铖的眼神箭一样的刺向他,微微扬起头,看起来有些冷傲,“请你保持对长官说话的分寸。”
闻言,凌畏表情微微一变,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温和,慢条斯理地反问:“这不是你刚刚对我说过的话吗?”
双铖没说话,默不作声地低头换鞋,看起来是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终于打算通过留下来吃饭的手段报复凌畏。
凌畏正打算帮他指明客人的拖鞋的地方,双铖却先他一步轻车熟路地打开鞋柜,拿出一双他都不曾见过的灰色的男士拖鞋换上。
玄关处的挂灯有些矮,换好鞋不经意间站起来就有可能撞上去,双铖起身时微微侧头,熟门熟路地避开了几乎要砸到他头上的吊灯。
一切熟练地仿佛经历过无数次,他仿佛无数次打开鞋柜的门,拿出这双合脚的灰色拖鞋,躲避会碰到他额头的灯。
而凌畏,曾经的四年里几乎风雨无阻,不过是七个月没来,刚进门时,也没有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