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在误导我,”甘甜不接受这样的指控,翘起嘴跟他犟嘴,“故意背身站在厨房里,又染了一头金发的头发,还故意不给我看脸。
刚刚我想抬头看,你连我的鼻涕都不嫌弃了,把我埋在你的卫衣里。你自己说,这是不是你在误导我?”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岑驰的重点被她带跑偏了一小下。
甘甜撇嘴,无辜地控诉,“那次我喝多了在巷子里往你身上倒,你明明躲了。”
其实压根不记得有没有这回事,无非是信口胡诌要拿回主动权。那个时候岑驰对她那么冷淡,总有错处,一处挑不出来就挑出第二处,都一样。
但岑驰记得很清楚,“我没有,我看你坐在花坛边上,才准备离开的。”
“不管,”甘甜耍赖,“总之你那个时候很不喜欢我。”
岑驰沉默两秒,“所以现在轮到你来不喜欢我了?”
男人都是诡辩的神。
甘甜头疼:“……”
岑驰表情黯淡:“我没想到你真的认不出来。”
“……”甘甜转移话题,“为什么会想到要染金发。”
“……”岑驰语气平静而滞涩,“以为你会喜欢。”
这是句苦涩到有点甜蜜的话,听到耳朵里像是舔了一口药的糖衣,明明叫糖衣,却是苦涩的。
甘甜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刚说的那些,就是执意要跟我分手的原因吗?因为喜欢的人不止一个,又每个都舍不得放弃。”岑驰停顿一秒,“你好贪心,甘甜。”
我只是犯了点每个世界都会犯的错。
甘甜:“……对不起。”
“道完歉再继续毫无心理负担地喜欢四个男人吗?”岑驰的声音里听不出语气,很平静,“对你来说,这是可以改正的错误吗?”
甘甜垂头丧气,“不是。”
岑驰:“那就没有道歉的必要。”
“好……”
被教训了一顿,甘甜怏怏地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