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太轻巧?那狼让天网缠着,想看狼怕不怕。得把它放了才看得出来。”
“那就放呗。”
“谁去放啊?”赵大囯的话,让齐缘陷入了另外的一个困局。如果他想证明自己的杀狼羹管用,必须得把狼放掉加以证明。可放狼的工作并不好做,因为毕竟那狼让铁丝网缠绕的太死。如果去放,就得有人贴身拿老虎钳之类把铁丝网剪断,只这个工作便极难找人胜任,也因为难以胜任。在赵大囯提出那个反问后,在场的人们都陷入了沉默。
直到齐缘咬牙抿嘴,举起了手,“我去。事情是因为我们保德宫走到这一步的,我不去说不过去。”
“我让贯昶陪你去,也让他锻炼锻炼。”
齐缘回想着前年贯昶在狗王店遭遇野狗时的糟糕表现,知道他去了,非但不能帮上自己的忙,反而还得分心去保护他
。“这种事人多个麻烦。”
“我拿着枪陪你。”
”别,狼见了你这阵仗肯定吓得要跑,到时候这功劳算谁的。你也别拿枪站远处盯着我。这猎枪我在老家见过,一打一大片,子弹镶肉里还取不出来。回头狼没打到,您再误伤了我,我还不如让狼咬几口呢。”
“可你这样也太危险了。拿把刀。”
“什么也不拿,就我自己和你的杀狼羹。我相信你,我相信我祖宗的本事。”
田沫听了齐缘的话,表情猛的一怔。齐缘则抓紧时间端起那热气腾腾的骨头,又问巴图鲁家要了一把用来剪铁丝的长柄老虎钳。忐忑的迈出了屋。
屋子外的山丘上,依旧是冰天雪地里夹杂着赤色的羊血精。这残酷的高原景象瞬间将奇缘的眼睛刺的生疼,心中也更加忐忑。因为忐忑不安,齐缘走的有些慢,在他接近那狼后,发现狼因为铁丝网的扼杀而浑身都是血痕,只有眼睛还露着凶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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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奄奄一息的狼已经无暇顾及羊羔了。但当他看见渐渐走近的齐缘后,却又立刻昂起灰白色的头,冲他露出了白中泛黄挂着血弦的锯齿獠牙,齐缘望着那比自己拇指还粗的狼牙,他心中一阵哆嗦,更忍不住去想。
如果田沫的杀狼羹没有用。如果那狼的獠牙咬进自己的身体会是什么样的景象。因为最恶劣的结果实在过于糟糕,所以齐缘面对那狼一度踌躇不前。
不过最终他的理智和信任还是战胜了恐惧。遥想起躺在医院里的周瑜,齐缘举起钳子,尽量小心的将缠绕在狼身上的铁丝网一根根剪断。
伴随着他的动作,大狼原本悬空的后蹄渐渐放到了地面。也随着他的动作,那只狼望着他的眼神越来越狠,表情越来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