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没看见呀。说不定是您心里紧张。”
“对的。而且那种声音也极有可能是地下暗河的水流。只要我们能下入那个空间,顺着声音找到暗河,我们或许还能捉到白鱼。”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下井。”
巴图鲁听急了,他一见田沫等人大有想要下井的意思,当即把头摇晃的和拨浪鼓一样。在之后任凭田沫齐缘软硬皆施,巴图鲁就是不松口。
几个人只谈到中午时分,在下井这件事儿上也丝毫没达成共识,甚至谈到最后他们还把这位迷信的老牧民给谈急了。气急败坏中,巴图鲁竟从屋子里拽出把猎枪来,嘴里还不停地冲齐缘喊着什么蒙语,齐缘不懂蒙语,但他看出巴图鲁明显是动了真怒,再僵持下去,大伙儿都没好处。
于是为了大伙儿的安全考虑,齐缘与田沫相互对视了一个眼色后,便决定先退出去,再让赵大囯从中调和。只是就在齐缘扭身拉门准备回车里时,却突然和门外猛跑进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迟滞了行动。
撞击后,齐缘才发现那人是个脸红如苹果的毛头小子。孩子除了脸手冻的通红之外,四肢和皮袍上都还挂着骇人的还冒着热气的鲜血。
“你怎么了?”
“赤那,赤那。”孩子六神无主,在与齐缘对撞后,嘴里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一个词,齐缘不懂蒙语,自然不知道赤那是什么。
不过看那孩子战战兢兢的表情,他感觉那赤那绝对是种恐惧到极致的存在。也因为孩子的嚎啕,齐缘和巴图鲁的矛盾被暂时搁置在了一边。把图鲁扔掉猎枪后直奔那孩子身边,一边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受伤,一边用蒙语与他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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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对话时,赵大囯这才告诉齐缘,这是巴图鲁的儿子特木伦,巴图鲁父子俩的对话齐缘听着像天书,但他还是发觉刚才那个赤那的出现频率出奇的高。而且在父子俩的一番对话中,巴图鲁面相狠的仿佛要吃人。
当对话刚结束,他就再次抄起了枪,拉着儿子大踏步走出门去。
“咱们也去。巴图鲁家肯定出大事了,咱们或许能帮忙,这样可以缓解一下关系。”
田沫的话说进了齐缘的心坎儿。于是齐缘便也循着巴图鲁的步伐,顶风冲出了屋子。他刚一回到雪地中,便被眼前的一幕惊了魂魄。
在巴图鲁家外,到处是鲜血的痕迹,那些血在莹白的山丘上斑斑点点,异常显眼。看的齐缘心惊肉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屠杀一般。
“跟紧我。”来不及细细思索,齐缘本能冲田沫吩咐了一句后,又带着大伙儿奔跑向巴图鲁父子的方向。刚到了他们身边时,正看见巴图鲁端着枪冷冷的望着他家不远处的铁丝篱笆。齐缘顺着巴图鲁的目光,也望向那一面挂着铁丝网的篱笆,旋即他明白了这些鲜血的来临。
此时,那铁丝网上正有一只灰白长毛的巨大动物在滋牙咧嘴。虽然因为剧烈的挣扎,铁丝网已经困死了它的皮毛和四肢,但那动物却依旧在不停地晃动,并贪婪地咬着口中的猎物不放。
而在它口中的则是一只浑身血洞却早已断了脖颈的羊羔。先前齐缘看见的那些血迹,俨然便是从这羊羔的体内流出来的。
“是狼。估计是下雪天没东西吃才挺而走险偷牧民的羊羔。”
“好家伙。这东西吃了你只羊羔该咋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