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向自己走来的白驴,白人。齐缘再次想到了被小白描述到神乎其神的九指门障眼法,也立刻对白影握拳躬身。既提防这古怪的人驴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利,又防着四周会有赵无影的其他机关陷阱,突然跳出来偷袭于他。
因为忽然出现的一人一驴,周遭的气氛又一次变得凝固。不过好在很快齐缘便看清,那风雪中向他俩走来的并不是什么纸人纸驴,而是浑身上下沾满了风雪冰霜的真人真驴。
“不要动,报上名啊!”
虽然来者并非酆术幻化,但瑟瑟发抖的贯昶依旧向那人厉声。只可惜来人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了缘面前才伸出手摘下了面上的围脖遮挡。
随着牵驴人的动作,两条粗辫子以及一张冒着热气的鹅蛋脸出现在了齐缘面前。
“哈啊!冷死了。”
“姜兔!”
望着来人睫毛上还沾着白霜的眼睛,齐缘不太敢相信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此时正值飞雪最大的时候,本身就患有疾病的姜兔不在狗王庙好好待着,却在齐缘眼前现了身。这令齐缘大感诧异,
“大过年,你不在村里待着,来这干嘛?”
“接你回保德宫呗。”
亮相后姜兔把围脖重新带回头上。有才告诉齐缘和贯昶说,她之所以来这里接站,全因为齐缘的大爷爷,保德宫的掌刀人齐忠所托。
“雪太大,汽车停运。老爷子怕你受冻,所以让我借大队的驴套车接你来。他叫火烧,个头小,脾气倔。不过最听我的话。”
“那也不对呀。接你这事儿不应该是你大爷爷那三个徒弟办吗?怎么会派个病人来?别是赵无影使的障眼法,骗我们上不归路的。”
“赵无影是什么?”
“一会儿告诉你。不过我三个伯呢?为什么他们不来?”
随着齐缘的问话,姜兔口气里多了鄙夷。她告诉齐缘说,齐忠收的那三个徒弟里,现在就老大周瑜还能算个人。
“你二伯出去躲债了,正月十五之前回不来。刘大河更龌龊,喝酒太多,把身子弄坏了,连夜送到县里洗胃。下个月能站起来就不错,只剩下你大伯,可他还得照看店面和你。”
“哎,祸不单行啊!哎,不对啊。你就这样顶着雪走了20里。”
“我既然应了,就得接到你。况且我能逼雪,火烧不行呀。火烧没出过远门,不贴身看着祂,祂肯定害怕乱跑。”
“兔,你带着贯昶先走,离我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