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德宫怎么回事儿啊?他妈的,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让开,让开,怎么了?”
“哎,缘儿,你可算回来了。我们被狗攻击了,也奇怪,那些平常只在山里的畜生,怎么会突然跑进村里边来。”
“我们也遇见了,还看见了狗王。”
说完自己糟糕的情况。齐缘请梁红花先稳定一下虫把式的情绪,自己则拽着周瑜到保德宫的大门里,在寂静处向他问起了他们的经历。
说起来,周瑜的经历和齐缘也差不多。先是开花锅的香味儿引来了野狗,而后,野狗猝不及防地冲进保德宫的店门将开花锅饕餮一空。
但因为没有人像贯昶那样偷吃,所以没人受到野狗过分的伤害。不过即便如此,受了苦的虫把式依旧义愤填膺,不依不饶。
他们责备是保德宫出了这馊主意,这才有了刚才保德宫门前的那一幕。
“哎呀,倒血霉呀。明明是素菜的锅子,怎么会引来野狗啊?”
“这还不简单吗?就有人把咱们开花锅的馅料给调换了,素菜里加了荤肉,很能引诱野狗的药料。”
“哎。引馋虫的宴变成了引狗的宴。可谁敢这么干呀?”
“您以为呢?这馋虫的馅料自我大爷爷给了您,便只有您和二伯刘疤头碰过。咱们制备完花苞之后,又是他分别弄进两个盒子里的,中间没别人碰过。”
“老二?”
“他想要千味集。刘疤头是咱们店里最心高气硬的,但大爷爷不怎么待见他,特别是我来之后,大爷爷表态,把千味集给我,让他急眼了。”
“你听谁说的这些?”
“我自己猜的。前几年,狗王店旅游项目破产,参股的二伯欠了很多钱,他急需要卖掉千味集还债。为了得到它,他必须除掉碍他事的人。但是他不好直接出手,所以就利用馋虫的力量来为他办事杀人。但我听三伯的话,早做了防备。馋虫没法近身,所以他又换了个计策。”
“馋虫怎么可能受人控制呢?况且疤头又不懂虫,他从哪里找到馋虫啊?”
“馋虫就是白玉驹,刘疤头一定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白玉驹的真面目,感觉这是个害人于无形的良机,所以冒险从梁红花那里偷出了白玉驹。又用某种手段威逼沙卫兵交出了能够让白玉驹昏昏欲睡、哑口禁叫的秘籍,然后再用毒虫把它咬瘫,进而封口的。至于怎么让虫子听话咬人。你看,我已经见识过,只要将母虫放在人身上,公虫子就自然而然会顺着母虫的叫声和味道来袭击。”
“啊,这……”
“大伯。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刘疤头已经害了两个人了,又差点儿让野狗把咱们全撕了。再不采取措施,保德宫就完了。”
“小声点儿。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这事儿不能为外人道。查清楚之前得先保守秘密,不能砸招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