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的人下的很快,几分钟不到,齐缘便在稀稀拉拉的碎石坠落声中听见了一串人的脚步落地在之后,一束手电的强光迅速照耀进洞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又随着这束光亮跃入齐缘的视线。
“啊,是你!”齐缘望着跳进隧洞里的人很有些意外。齐缘本以为来救他们的人应该是保德宫的本家,可不曾想却是狗王店卫生队的那位王大夫。不过在最初的惊愕后,他又感觉王大夫来此也不算很意外,毕竟他是极受姜兔信赖尊重的,而且他懂医,更能解决贯昶的身体问题。
望着及时雨般的王大夫,齐缘急忙将灌场遇馋虫以及自己的处理措施向他进行了汇报。王大夫在了解了这里的基本情况后,先沉着的处理了表皮的外伤,又看了贯昶的胳膊,随后告诉大家,他只是胳膊脱臼了,其余没大事儿。
安抚完贯昶,王大夫打开了一个随身带来的医疗箱,从中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和两支玻璃药物,随后缓缓以砂轮敲击。
“你干嘛?”
“青霉素和破伤风。先正骨,然后做皮试。”
“正骨?听说特疼,能不能轻点儿?”
“没问题。别动,你背后有个馋虫。”
“哪!”贯昶惶恐中猛然回头,然也就在这个时候,王大夫以极快的速度放下了药剂,抓着贯昶内脱臼的胳膊便狠一发力。咔嚓。随着王大夫的动作,贯昶的骨骼缝隙间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锐响。
“好了。”手段很准的王大夫平静的告诉贯昶,而后又拿起注射器,在这小子的皮下打出了两个小小的鼓包。王大夫说,药物的皮试需要等待15分钟。
在这期间,贯昶继续抱着自己刚刚正好的胳膊哼哼唧唧。王大夫则与齐缘一样,凝望着四口洞里的那些壁画,做了些好奇的讨论。
“千年壁画,很神奇的东西。我以为四口洞里只出白玉驹,没想到还有古人的遗迹。”
“你早知道白玉驹是这里出的。”
“嗯。白玉驹就是虫把式口里的馋虫。我做过专业解剖,发现这种洞穴中室有种毒腺,而且有社会行为。”
“那先前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早说?”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之后你会怎么做。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有种值钱但致命的虫,让更多的人得那种不能治疗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