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开电脑,连上酒店的有线网络,我来搞。”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陆墨黑进了酒店的监控室主机,找到了丁力进入几个房间的监控视频,复制了空白片段覆盖掉丁力出入的画面,然后删除操作和登录记录,悄然退出。
实际上,针对恒仁集团这些高管的调查根本不需要这么小心谨慎,陆墨这么做既是练手,也是规矩,这些安全守则以后要成为狼蛛的铁一般的纪律,从头到尾都要谨小慎微。
中午时分,开会的高管有的回房间,有的在餐厅,有的出去散步。有两个窃听器传来了声音,一个是邢斌,他衣服上的窃听器自动连上了监控,他给林雨童打了个电话,打情骂俏之后睡了个午觉,丁力录下了他们的对话,没有事但说话相当露骨。另一个声音是钟启鹤的,回房间后给钟启麟打了个电话,说“大哥,钟启鹏发难真的不关他的事,如果有什么需要他支持的,请务必提前打招呼,免得晚上开会的时候站错队、表错态”,语气谦恭敬,不似有假。
中午一点钟不到,马锐到了,给陆墨和罗元昊听了跟保姆陈翠莲的谈话录音。
谈话很长,有八十七分钟,陈翠莲汇报得事无巨细,把她几年前到钟启鹏家所见所闻都讲了一遍,重点在钟启鹏的反常和大岛樱子的情况。
大约从去年三月份开始,钟老爷子有一回叫钟洛泽到沪城,然后让他陪着去视察了几个城市的分公司、产业公司,钟启鹏就经常在家里郁郁寡欢,时不时还乱发脾气,经常打电话骂两个儿子,连远在新加坡的原配夫人都不放过。去年六月有一天,钟启鹏给大儿子钟洛瀚打电话,说“你可要加把劲啊,你知道吗,今天老东西说钟洛泽最像年轻时候的自己,这是什么意思,是要隔代传位吗,他大儿子不愿意接班,就非得给孙子,把我当什么了,又把你这个长孙当什么了,他钟洛泽就是个花花公子,能接个屁的班”,据说这是原话,类似的话还说了不少。
之后,钟启鹏就经常在家里约请集团一些高管,每次都是保姆做饭、收拾,特别累,他们谈话也没什么太实际的内容,但是可以肯定,钟启鹏在邀买人心、拉帮结派,希望有朝一日总裁换人时这些高管能站在他这一边。
去年七月底有一天,钟启鹏在外面住了一晚,说是参加什么聚会,第二天早上就带回来一个女人,穿着和服,会讲国语,这个女人就是大岛樱子。
大岛樱子来了之后,一开始保姆还以为她深居简出,白天基本上都在茶室里打坐练功,或者泡茶诵经,神神叨叨的一坐就是一天,晚上大多数时候就睡在茶室里,偶尔会去钟启鹏房间睡,只要上去睡了动静就很大,一晚上折腾好几次,每次都很久,第二天钟启鹏就会红光满面心情很好,然后就会给大岛樱子买礼物、给现金,一摞一摞的,看着真馋人。
陈翠莲年纪大了都眼馋,那现金都是十万一捆,跟扔纸巾一样的给大岛樱子,陈翠莲内心里更是恨死了这个日本婆娘,一把年纪了还妖里妖气,跟狐狸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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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晚上,陈翠莲起夜,发现大岛樱子并不在家,茶室里没人,钟启鹏那天根本不在国内,从此以后她就留了个心眼,久了就发现大岛樱子其实吃准了保姆的作息时间,经常半夜里出门凌晨回来,也不知道出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陈翠莲不敢声张,更不敢去跟踪,她总觉得这个日本女人眼睛里有着一股让人害怕的力量,有时候一个眼神过来,就算没有对视也能冰寒入骨,令人恐惧。
去年十月底还是十一月的某一天,具体哪天陈翠莲不记得了,钟启鹏和大岛樱子吃晚饭的时候,陈翠莲躲在厨房听到他们俩在说银行的事,大岛樱子说于行长、高行长都搞定了,从今天起他们会乖乖听话。钟启鹏一开始好像还挺高兴,突然就酸兮兮的说,你是不是用你的身体把他们搞定的,于冬波、高启盛是什么人我很不清楚,好色成性,你肯定是陪他们睡觉了,大岛樱子大怒,大声的说“钟先生,请你记住,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帮你把事情搞定,你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好,事成之后两不相欠各奔东西,就这么简单”,类似的争吵后来就没有了,但是从那以后,钟启鹏表面上对大岛樱子很尊重,背地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