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泽双目中隐忍着杀意。
他何时做过别人的牵连者?
祁清之耳边听着,眼睛也是翻越谷壁,望见了一汪巨大的湖泊映入眼帘。
海中湖?
随着两人的靠近,几片问情叶飘落,这是被他们速度带起速度的力摇落的树叶。
这湖边也仅栽种了五小棵问情木。
两人围着湖搜寻线索,祁清之的脚边突然踩到了个格外松软的土壤。
他轻蹲下身,灵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把小土铲。
刚一铲子下去,就有片白色的布料裸露在外,上面还粘黏着泥土和一丝猩红。
拔出一看,居然是一份血书!
上面的血字沾着泥土,血淋淋的写到,“护一方安康,得此劫,恨!恨!恨!”
三个恨字一个比一个狂野潦草,可见此人的恨意已经在逐字落笔时到达了峰值。
而且显而易见,这封血书就是海神亲笔,前面心平气和,所以字迹娟秀,后面恨意泉涌,所以狂野潦草。
“这事不难猜出和鲛人族有关联,不然那鲛七窍不可能是那种别扭的反应。”
他沉吟片刻道:
“到底得是什么事情?
才会让护佑一方安康的人,被尊奉为海神的人,对自己庇佑的人们下此诅咒呢?”
前后反差之大,犹如从一个极端跳转到了另一个极端。
“可能被自己一直庇护的人们背叛了,除此因素,我再也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有可能。”
獒泽也认为除此之外,再无第二因素。
可祁清之有点搞不明白。
“海神一直庇佑无量海域是好事,又怎会背叛这位一直庇佑着他们的海神呢?”
“别想了,再怎么想,总会和事实有偏差,还不如去寻找线索,最主要的是找到那个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