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误会,我不是计较得失,也不是要和他们比,我只是在反省,我和南燕刚认识那会儿和她还有得打,可如今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了,她也就……不会高看我了。”
“就为这个?”宋云初翻了个白眼,“习武这事儿,不能急于求成,有些人就是进步较快,你即便没她厉害,她也不见得就低看了你,你与其在这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去问她。”
楚玉霓一时语塞。
“你以为我看不明白你的心思?你若喜欢南燕,便去问问她对你的看法,无论她能否接受,至少你说出来了,便不会有遗憾。”
宋云初慢条斯理道,“南燕或许比你还迟钝些,这一步你总得先迈出来,当然了,若是我会错了意,你对南燕并没有那意思,就当我没说。”
楚玉霓沉默片刻,而后朝宋云初重重点头,“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殿下放心,我回去定会好好酝酿说辞。”
“酝酿可以,但你尽量说大白话,别乱用成语,你在这方面闹的笑话可不少。”
楚玉霓:“……”
殿下说话真是不留情。
……
是夜,月明星稀。
“爷,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茶香缭绕的房屋内,暗卫低垂着头,询问站在窗台边的人。
君天逸捏着茶杯的手越发收紧,随着一声细响,茶杯迸出了一丝裂缝。
方才暗卫来禀报,宋云初面对众大臣的刁难,十分巧妙地进行了一场八人对战三十人的演习,仿的就是他遇刺时所用的措施。
他可以在不出手的情况下取胜,还可以保全手下的人,这不仅是因为他的护卫们有能耐,他所使用的策略也很不一般,据说弄了个什么类似蛛丝网的暗器,材质坚韧又能藏在袖中,让人耳目一新。
那场演习围观者甚多,散播的速度自然也很快,如今坊间的人们都在说宁王如何机敏,手下人才云集,连叶将军都被他治得服帖。
把那厮吹得天上有地下无。
昔日的阴狠奸贼,处心积虑,终于是一点点地洗去自己身上的骂名,成了一个惊才绝艳、报效朝廷的国之栋梁。
这是何等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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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自然还得靠我那好四哥继续出力了。”
提到康王,他不得不再次感谢母妃。
母妃从前不曾和他说过康王私下贩卖无忧丹,毕竟他们与康王之间素无恩怨,将事情直接捅破于他们而言毫无益处,倒不如暂且留着这个把柄。
他也是被营救出来之后,才从母妃留下的暗卫口中得知此事,母妃的本意是希望他从此隐姓埋名,但或许母妃太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做不到,便又嘱咐暗卫,如若他执意复仇,康王或许可利用,别急着自己出手。
母妃对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可惜他不够有能耐,连累母妃被囚于清溪寺修行,他想见一面都难。
而更让他崩溃的在于,清溪寺附近盯梢的暗卫打探到了消息,据说母妃如今有些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
还有就是——雨夕竟也被送去了清溪寺,罪名是袭击如敏,冲撞公主。
他不信江雨夕会做那种蠢事,他更倾向于是司连婳和江如敏在惩罚他,司连婳受宋云初的挑唆将他视为敌人,而如敏曾经也和雨夕一样爱慕他,即便现在爱转变为怨恨,如敏终究还是心有不甘的吧?这才会对昔日情敌出手。
君天逸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能确定他依旧在乎江如敏,而江雨夕……或许没有那么喜爱,但终究还是有几分旧情和愧疚。
如今雨夕和母妃同在清溪寺,以雨夕的温柔体贴,应当也是会帮他照料母妃的。
若有机会,他会将她们一同救出来。
“我这四哥,有财富,也有胆量,否则哪里敢做无忧丹的生意,不过他还是欠缺了些野心,我总该逼他一把,让他下决心往前迈一步才好。”
君天逸转头看向身后的暗卫,“攸洲王家是四哥手下的得力干将,近半年发了不少横财吧?你明日就把关于王家的消息送去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