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马车前的中年男子看了看那跟在华服青年身后的打手,便知道对方也不是个善茬。
思考片刻后,中年男子便大喝一声,转身抽出了挂在腰带上的软剑,那软剑若水,在空中流过一片水光,一闪而逝后只留下喷射到后方马车上的一片血迹。
那原以为自己已经没事了的马车夫就这样呆呆地坐在了车上,随后其脖颈间猛然喷射出一片血雾,却被那杀人者移步躲开。
这片血雾就这样落在了青年的脸上,华服青年连忙用衣袖遮盖住脸颊,但那喷射而出的血液还是染红了他带着精细花纹的衣裳。
“尧老板这要注意啊,刀剑无眼,要注意避开,否则被切中了却是必须要留下点什么的,这今日的只是血雾,明日就可能是箭雨了。”
这几乎是摆在了明面上的威胁让那被喷了一面血雾的青年也是不由得愣了愣。
不过他身后的几名护卫显然要比他更有经验,他们中的两人立刻站在了青年的身前,一人站在身后将对方给保护了起来。
对着马车的两人更是直接将手握在了刀柄之上,只等事态升级,就冲过去结果了对方。
“这不是尧小老板吗,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大家都是受害者,这白老板也是受了欺骗,怒火攻心罢了,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人群中一老头看见这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立刻站了出来拦在了两伙人马之间,开始拉偏架。
“我还是那句话,咱们各凭本事,至于这车夫是不是帮助那小贼的同伙,这由不得你说,就是要定他的死罪也应该是衙门的事情,白老板你这可是逾矩了。
我会将这件事如实报官的,你们梁城没人愿意给自己人鸣不平,那行,我来。”
被喷射了一身血污的青年显然并不太吃这拉偏架的一套,他撂下狠话,随后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人群的所在地。
这边的人正在考虑着应该如何抓住在逃的厚朴,那边的厚朴则是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柏溪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