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何事。”
温老醒来后依然十分的虚弱,他半躺在床铺之上,看见菖蒲回来后抬起头询问道。
菖蒲一边准备给老人的药,一边讲述了一下他晕倒到现在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其晕倒的具体原因以及那蔲家少女的事情被菖蒲一笔带过了。
老人接过菖蒲手中的药碗,轻轻嗅了嗅瓷碗之中的汤药,再抿了一口,随后点了点头,一口饮下。
“我问你,你当时让他们将车子拉走是怎么想的。”
老人放下了药碗,随后看着眼前忙碌的小童,平静的询问道。
“他们是在路边上车的,那老人所说的村子我听我师兄提起过,当时追过来的人中还有提着篮子的农夫,他们应该是那里的人没错。
这牛车是蔡家借给我们的,车夫和我说了,车的大梁和牛屁股上面都有标记,他们可以寻回来。”
“我不是问你丢了怎么办,左右不过一架牛车,你师傅我还是赔得起的,我问你的是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牛车只是财产,另外一边是生灵。”
“那孩子是什么病症?”
“车上时我观察过了,有畏寒,发热,脸色发白以及食欲不振的病状,虽然没有切脉,但是我判断应该是伤寒。”
菖蒲在老人的指挥下搬来一张小木桌,随后将那木桌放在老人的面前,老人索要了纸和笔,又叫男孩研墨,自己则是自笔帘之中选了一只中意的狼毫。
“你觉得生灵大过财富,那若是那不是一架牛车而是一架雕花的马车,拉车的也是骏马你又会如何?”
老人执笔在砚台上轻轻一点,随后三指握笔,无名指和小拇指并在了一起。
“我会在蔡家提供马车的时候就拒绝。”
老人的手腕顿了顿,在那宣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墨色晕点,他似乎是并未想到菖蒲会在这个角度回答。
“那若是他们所求之物关乎为师性命你会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