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镇中多了一个乞食之人,这并无什么新奇的,那管事家中只有一美妾一独子。
其听闻了自家的男人被官府被所拘,再听了门前一人的告诫,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害怕那官府迁怒于其,便卷了管事刚好处理为钱财的财产连夜离开了柏溪镇不再有音信。
管事走在街道上举目无亲,最终被一个脏兮兮的男孩撞入了怀中,男孩抱住父亲,随后大声哭嚎了起来。
“父亲,父亲。”
刚刚从周围几个乞儿身边听闻了那家中变故,看着那买家一家阖家团圆的管事低下头剥开了男孩乱糟糟的发丝。
那是一张脏兮兮的脸颊,稚嫩的眼睛中饱含泪水,管事抱住男孩失声痛哭。
悲痛毕,便是要继续过活,他的财产已经被那婆娘尽数卷走,就连一块铜版都没有留给他,他的这独子是与前妻所生,这美妾乃是他从青楼中赎出来的舞姬,只是没想到这舞姬当真是毒蝎心肠。
管事尝试去县衙报官,但是直接被那些府衙赶走,而去酒楼找老板,老板也避之不见,之前他的学徒则是乘机上位,将他款待一番之后委婉的告诉他他已经被开除,并将一贯铜钱交给其就将男人给轰了出去。
建业四年的秋天,这日菖蒲和二师傅温老提着药箱去给一自那岳合郡逃难而来大家族的世子看病,此家与本地的蔡家颇有渊源,本来应该是由百草堂来看病的。
只是那蔡家的当家想要去请徐牧为那世子看一看,却几次三番被拒绝,最后起了怒意,索性叫了温老过来看这一诊。
此刻这家人正落脚在蔡家的庄子上,蔡家的庄子则是在梁城和柏溪镇之间,位于一块小山丘之上。
这庄子两面环山,一面环水,只留一条陆路与一条水路,当是一处要地。
蔡家在此处经营了一庄子,庄子上下也有百来号人运作,菖蒲这次可是见到大户人家了。
那蔡家便是先派了人来请温老,随后又差了一位管事带着三五家丁骑着马匹赶着一挂着黑帘子的马车来接人。
菖蒲微微拉开马车两侧的帘子,就见远处的小山已经越来越近,随后入眼的是一座建立在山丘上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