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是你觉得自己是蔡家的人,你觉得蔡家和其他世家还会认为你是蔡家的人吗,你一样也要来我这边,唯一被折腾的只有你自己。
事情干完之后我会将我的亲儿子接回来,连同我在梁城的女人一起,那个时候你在这个家里就是被休掉的夫人,在外面则是帮助丈夫侵吞掉娘家财产的恶妇。
你带着一个小野种,又可以往哪里去呢?”
徐牧的话让徐夫人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发抖,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死活想不出来这个曾经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居然可以算计自己的结发妻子到这番田地。
“别看我,你们当初也是这么算计我的,当初你合着你娘家的人废掉了我的儿子,侵吞了我的资产时不也是一样的吗,区别就是当初你是帮凶,而现在我是帮凶罢了。
怎么,刀砍到自己身上,疼了。”
徐牧突然上前一步,凑到了妻子的耳边,轻轻的询问道,随后后退半步,用满怀温暖的笑容看着面前这个脸上先是闪过慌乱,随后则是彻底被惊恐与恐惧填满的女子。
“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顺着利益的最大化落井下石而已,所以现在配合我,和我一起大口大口的咬掉那些曾经把你当做联姻工具和砝码的所谓家人的血肉,这才是符合你利益的方法,我的夫人。
反正这个骂名你都要背上,面子没了,总不能里子也不要了吧,骂名你都担了,却没有做过亏心事可不就是纯纯的亏了吗?”
徐牧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转身离开了主屋。
不论百草堂内如何的变化,都和坐在前台的菖蒲与黄柏两人没有什么关系,看病的人照常要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返回了柏溪镇,镇子里面也开始缓慢的复苏起来。
同样的菖蒲的工作量也越变越多,转眼就到了建安八年的春天,建安八年一月的早上,外面的寒冷和堂内火盆的暖意让早早起来的菖蒲有些昏昏欲睡。
少年蜷缩在柜台的后面,用棉布袖子将自己的耳朵护住的同时将手臂垫在脸颊和桌面之间。
就在周公摇着蒲扇,就要将小少年给邀请入被云雾缭绕的梦乡中前,砰的一声踹门声让菖蒲的瞌睡虫瞬间被吓得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