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闻的眼球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几乎要蹦出眼眶,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身体更是像一条被抽去了脊梁的蛇,完全扭曲成一团,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扭动,发出一阵阵可怕的惨叫,场面极其凄惨。
而壁友则泰然自若,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只是静静地看着崔大闻在痛苦中挣扎。
在那漫长而煎熬的时光里,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缓缓过去,崔大闻终于从那如炼狱般剧烈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呼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水底挣扎而出,几近窒息。他的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余悸。
当然,这种他一生中从未经历过的剧烈疼痛,深深嵌入他的灵魂深处,很难轻易从脑海中抹去。
“求,求您饶命。大人,求您饶命……”
崔大闻此时已全然没了往昔的威风与傲慢,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水,那模样狼狈至极,甚至因极度的恐惧而屎尿横流,可他此刻已无暇顾及这些。
他趴在地上,头猛地磕向地面,每一下都磕得非常用力,地面都似乎微微颤抖,他卑躬屈膝地哭喊道,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
“放心,我不会杀你,暂时。” 壁友的声音依然毫无波澜。
“……”
最后一个 “暂时” 让崔大闻感到无比恐惧,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深知,自己的命运此刻完全掌握在壁友手中,而那未知的 “暂时” 之后,等待他的或许将是更为可怕的厄运。
壁友再次开口:“我会给你一个机会来悔过并道歉。你唯一的生路,就是抓住这个机会。”
“是,是,我一定照做。大人,无论您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做的。我,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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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闻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惶恐与讨好,急切地问道。
“把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原状。” 壁友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您,您的意思是……”
崔大闻心中一惊,隐隐猜到了壁友的意图,但仍抱着一丝侥幸问道。
“把你的全部财产和家主之位还给公则。同时,你还要公开声明你之前散布的谣言都是假的,还原真相。”
壁友的声音在厅堂中回荡,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崔大闻的心间。
“……”
崔大闻心中明白,照壁友说的去做,就意味着他将失去自己长久以来积累的所有财富、名誉和权力。那些他曾经不择手段谋取而来的一切,如今却要拱手相让,这让他的心中犹如被刀割般疼痛。
但崔大闻不得不接受这个提议。
因为如果拒绝,他不仅会失去这些东西,甚至会失去自己的生命。面对死亡的威胁,他无法再犹豫。更何况,他刚刚才经历了那生不如死的剧痛,深知壁友手段的狠辣,这将是一种极其可怕的死法。
因此,他怎能不接受?
“两天时间。如果在这期间未能恢复原状,之后的事,你就可以尽情想象了。”
壁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告,这是在告诉他,若敢违抗,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 是。”
崔大闻无奈地低下头,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他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只能按照壁友的要求去做,哪怕心中千般不愿,万般不舍。
* * *
次日,阳光洒落在济南城的大街小巷。
崔大闻面色阴沉却又无可奈何,按照昨日与壁友的约定,颤颤巍巍地捧着那象征着家族权力与财富的一摞摞家产文件,缓缓走向公则。不仅归还了家产的文件,甚至连那曾经梦寐以求、费尽心机才夺得的家主之位,也一并恭恭敬敬地交给了公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