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吴氏在慈和轩房顶上挂出红绫好几日了,也不见师兄普慈下山来幽会,心下犯起嘀咕来:“莫非师兄不在普慈院?召唤三日了,也不见师兄来。是出门了还是有什么事绊住了?”
与其担心猜测,不如叫人上普慈院看看。
周吴氏差丫鬟叫来凤朝鸣,凤朝鸣随了慈和轩的丫鬟到的大奶奶周吴氏的面前,恭敬地向大奶奶行礼请安。
“朝鸣,烦劳你去普慈院跑一趟,问普慈大师要一瓶玉露安神丸来,我近日总觉心慌,也睡不好。”周吴氏吩咐凤朝鸣。
“是,大奶奶,朝鸣这就去。”凤朝鸣拱手正要告退,又被周吴氏叫住。
“朝鸣,你还没去过普慈院吧?”周吴氏问道。
“回大奶奶,朝鸣还未曾去过普慈院,但上次见过普慈大师。”
“哦?你见过普慈大师?”周吴氏惊讶。
“大奶奶定是忘了,上次普慈大师来为中毒的钱管家夫妇诊治时,朝鸣也在场。”凤朝鸣笑答道。
“对对,看我这记性。”周吴氏拍了拍额头,笑了起来:“既然你已识的普慈大师,问他讨玉露安神丸时,就不必再费劲自我介绍了。”
周吴氏特别强调一遍药名,怕凤朝鸣记不住。
“是的,大奶奶,在下先告退,拿到玉露安神丸,朝鸣立即送来给大奶奶。”
“去吧……”周吴氏目送凤朝鸣出了慈和轩的厅门,心里却牵挂着普慈院的师兄普慈。
凤朝鸣到的前院,正巧钱满粮也在院里。钱满粮见表哥往院门去,大声问道:“凤管事,您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见钱满粮问,凤朝鸣不情愿地收住脚步,高声回应:“奉大奶奶令,上普慈院办点事。”
“哦,凤管事,可认得去普慈院的路?”钱满粮笑眯地望着凤朝鸣。
凤朝鸣心下不舒服,看钱满粮的笑里都似带着嘲讽,顿时没好声气地答道:“通到普慈院的就那一条路,我怎得就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