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最早是什么时候?最迟又是什么时候?如果等到你我都垂垂迟暮了,他还未归来,届时山庄将如何运作。”周家姑奶奶咄咄逼人地盯着周老爷:“既然你说着了钱管家去找寻萧景,那么,我也有个两全的办法。”
“您说。”
“我不反对你继续寻找萧景,然,亦可做两手准备。等过了今年,我便将我的孙儿策送来山庄,让他先在山庄学着。即使今后萧景回归,策儿也能给萧景做个得力的帮手,你觉得如何?”周家姑奶奶一副不容商议的口吻,强硬地直视周老爷。
周老爷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苦笑道:“姑姑如此操心周家山庄的未来,侄儿还能说什么呢,一切听姑姑的便是。”
“好,就这样定下来。我也要回去了,你留步勿送。”周家姑奶奶见事已说妥,也不再多留,起身昂首,从周老爷面前目不斜视地往厅门去。
“恭送姑姑……”周老爷站起身,拱手恭送周家姑奶奶。
望着姑姑那副盛气凌人的霸道神态,周老爷沉下脸,冷哼一声,愤然转身,从厅侧门出去回泰元馆。
钱满粮从老仓房里回管家房,直觉心神俱疲,也不上床,倒在打坐榻上,沉沉睡去。
醒来后,已是巳时中。钱满粮沐浴更衣后,去往泰元馆回禀周老爷。
到的周老爷的书房,周老爷正面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想事情。
“老爷……”钱满粮见周老爷神态沉郁不悦,怯怯地喊道。
“满粮,刚才姑奶奶来山庄,意要将她的孙儿过继与我,以便日后承继周家山庄的产业。”周老爷看似语调平缓,实则眼里已是怒气堆聚。
钱满粮不敢接话,只是垂手在旁,静听周老爷接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