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为县城首富的潘家,早就换了个大宅子,家中奴仆更是翻了一番。
往日安静的宅子中,数十名仆人步履匆忙,手里还捧着满当当的东西,奔走在院子中。
“娘,我们就是去盛京暂住一段时间探亲,用不上带那么多东西。”
一袭绸缎锦衣的潘文斌,看了眼忙着指挥仆人翻箱倒柜收拾行囊的潘母,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
潘母差使完身边最后一个丫鬟,才蹙着眉头,没好气得白了潘文斌一眼。
“你小子,怎么就不能让娘我省省心,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怪不得当初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娘!不带这么埋汰人。”
提起读书的事,潘文斌老脸一红。
本来他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当初能考上童生就不错了,后来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又成了亲就更没有心思了。
他看了看身旁,好在仆人们都在忙,应当是没人听见。
这些年,潘家借着叶家的风,赚了不少银子,养尊处优了多年的潘文斌,骤然被潘母当着众人的说教,饶是在生意场上浸润多年的他,也忍不住发恼。
潘母冷嗤一声,“你们那是普通探亲吗,婉婉她娘家出了个状元!还有个探花!当初那么多年书你都读狗肚子里是不是,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眼瞅着蕊丫头和雪丫头都到年纪了,娘也不求她们嫁个多好的人家,但是你心里也得有数,以咱家条件如今的条件,你看看在县城能找到什么好人家,这两年来提亲的,你就说说自己看上了吗?”
当然是没看上了,潘文斌想起最近来提亲的几户人家,不禁蹙了蹙眉头,都是什么歪瓜裂枣也配得上他女儿。
反正他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也算是略有薄产了,实在不行就招两个女婿回来,在他眼底下看着,还怕女儿被欺负了去吗。
得亏潘母不知道潘文斌在想什么,不然怕是逃不了一顿数落。
见潘文斌低着头,若有所思,潘母接着道,“不说咱家了,你看你媳妇儿娘家那兰丫头,不也一样吗。”
前些年,每次叶清婉回来,一提起音兰的婚事,就长吁短叹的,没少发愁。
眼看着彤蕊和映雪一年一年的长大,再过几年也要许人家了,确实是该物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