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被关在房间里,嘴巴被黑胶布贴着,手脚被绑,话说不出来,也无法行动。
她恶狠狠等着面前的张哲岭,知道他在威胁傅淮之,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等电话挂断,张哲岭放下手机,转过身看着她,阴森的眼神变得尤为得意。
“看来傅淮之真的很在乎你呢,直到我提的条件都答应了。”
张哲岭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在灯光的照耀下,投下一道阴影在江晚意身上,一如恶魔盯着猎物似的。
江晚意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含糊不清的咒骂,“你不得好死!”
她眼神里满是愤恨。
刚才张哲岭对傅淮之说的,她都听见了,简直厚颜无耻。
张哲岭不但要傅淮之立刻结束对张家的商业狙击,还要他答应让周纯改口供,以保证他二叔兆光安然无恙。
除此之外,张哲岭的目标还是张氏。
他是想取代张哲晖,彻底掌控整个张氏。
张哲岭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却从眼神里看出她的愤怒来。
“怎么,很生气?”
张哲岭弯腰,一把撕了江晚意嘴上的黑胶布。
撕拉一下。
江晚意感觉微疼。
但她顾不上疼痛,怒瞪着张哲岭,开口就是怒骂,“张哲岭,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要做我想做的事了。怎么,你心疼傅淮之?”张哲岭蹲在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笑得阴森森的。
江晚意从来没觉得一个人,居然可以这么可怕。
尤其张哲岭身上本就透着邪气,那是一种让人心头产生不安的气息。
江晚意挣扎甩开他的手,怒视他,“周纯如今已经昨晚所有口供了,就算你使再多的手段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要霸占张氏的产业,怎么不凭着自己的本事去争取?让傅淮之去做这些,张哲岭,你不觉得自己无耻?”
无耻?
这应该是张哲岭停在耳朵里,最为讽刺且可笑的话。
他沉下眼眸,咬牙道:“那你呢?利用我做了这么多,又能无辜到哪去?”
江晚意不置可否。
“那是我欠你的,和傅淮之无关,张哲岭,你恨我,冲着我来就行了!”
她真心实意地不希望连累到傅淮之。
只因为这一年多以来,她欠傅淮之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这一次,周纯的事既然能完成他所有的计划,江晚意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又让他的计划终止。
“张哲岭,你不就是恨我吗?如果杀了我可以解恨,那就杀了我。”
江晚意眼神清冷,盯着眼前的张哲岭,一脸无畏的淡漠之色。
张哲岭气息阴沉,低吼,“你还真是爱他至深呀!看到你这样,我更舍不得你死了。”
他一把捏住江晚意的脸颊,转过来迫使她面对着自己。
“你说,要是傅淮之死了,或者,他彻彻底底跟你结束了,会不会更好玩?”
江晚意心里咯噔一下,暗觉不妙。
“你想干什么?”
张哲岭贴近,在她耳边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别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了,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有多深的感情。”
江晚意顿感后背一阵寒意弥漫,窜到身体的每一处,渗透四肢百骸。
人人都说傅淮之是阎罗,无情冷酷。
在她看来,张哲岭就是恶魔,能吞人骨血,食人骨髓的恶魔。
……
张哲岭走了。
江晚意重新被丢在房间里,四处一片漆黑,她的嘴巴再次被黑胶布贴起来,即便是快入夏了,这里依然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她第一次那么希望,傅淮之不要来。
以前。
为了报仇,她想方设法从傅淮之身边逃离,甚至,还会故意招惹他,想让他出错,又想从他身上证明,到底自己有没有被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