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就端出了一个鸳鸯锅,“砰”的一声架在了桌子上,说到:“你们先聊,我继续忙去了。一会儿别忘了结账。”
黄鹤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看着小米从夜色中走了出来,迈着优雅的步伐,坐在自己的对面,“黄鹤你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小米低声的说着,随后拿起筷子,在红汤里算了一个黄喉,然后再茶水里滤了滤,送到了黄鹤的碗里。
眼前的一幕,让黄鹤有些恍惚,他记得第一次和小米出来吃火锅时,为了面子逞强要吃红汤,结果辣的半死,小米为了让他尝到原汁原味的重庆火锅,都会把菜在红汤里烫好,再放白水里过一遍……
而黄喉正是黄鹤最爱吃的菜,这样熟悉的场景,将他的恐惧也冲淡了不少,他加起了那片黄喉吃了下去,犹豫了几秒,随后加起来一片毛肚,在白汤里涮好,放到了小米的碗里,他努力的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到:“过去都是我在吃白汤,你吃红汤,想不到如今却反了过来。”
小米并没有吃,而是低着头流下了眼泪,“黄鹤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黄鹤摇了摇头说:“不好,当年你执意要走,让我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错过了校招,如今好不容易走了出来,并且找到了工作,用了三年才勉强走上了正轨,现在你又把我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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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哽咽着说:“对不起,当年我妈一定要逼我回来,因为我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我也没有办法……”
“行了,别说……”黄鹤打断了她,诚恳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们各自放手不行吗?你能放过我吗?”
小米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办法,我现在被限定在你的身边,无法离开,你也会慢慢被我吸走阳气,这是改变不了的。”
就在这时,一个犹如夜枭般尖利的嗓音,冷不丁地响了起来:“我还当是多大点事儿呢,原来就是个阴阳扣啊!”
黄鹤闻声回头,只见一个浓妆艳抹得如同老妖婆般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她嘴里叼着一杆老式的烟枪,斜着眼,像看猴子表演似的看着他们。而在她的身旁,还站着几个老头,其中一个,正是茶馆里的那位。
茶馆里的老头冲着黄鹤笑了笑,指着那个浓妆艳抹的老婆婆说:“这是观音桥的闫奶奶,红事白事都很熟络,要说山城谁有办法解开这阴阳扣,非她莫属了。”
闫奶奶哼了一声说道:“现在才知道恭维我,早50年前干什么了?”
茶馆的那个老头尴尬地笑了一笑说:“哎呀,有外人在场,年轻时候的事就别提了,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说这些干嘛?”
闫奶奶白了他一眼说:“行了,和你那帮死鬼追忆似水年华去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这时茶馆的老头冲黄鹤摆了摆手,随后就和其他几个老头坐到一边去了。
黄鹤见状,赶紧冲闫奶奶拱手做了个揖,说道:“这位闫奶奶,您真的能帮得到我吗?”
闫奶奶看了一眼那个老头的方向,不满地说道:“他都把海口给我夸出去了,我不行也得行!真是的,宁愿天天晚上陪着这些死鬼,也不肯去我那坐坐。”
黄鹤听着这些话,有些别扭,这不一般对自己的丈夫撒娇时才会用的一些词吗?
闫奶奶似乎看出来黄鹤心里想的是什么,嗤笑一声说:“那几个老头是他的战友,不过现在也只能是每晚在这洞子火锅里聚一聚,我叫他们死鬼,你可别想歪了。字面意思而已。”
黄鹤琢磨了一下那句话,吓得不敢再问,说着脖子往那几个老头的反方向退了退……
闫奶奶看了一眼小米,磕了磕烟枪,慢悠悠地说道:“你们这件事啊,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