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何时成为明王侍妾的,是何处人,是否有家人,让你家姐好好查问查问。”明王府的侍妾都是有迹可循,唯有这位苓叶,似乎是凭空出现。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面,便刺杀了皇上,当时父皇生死未卜,等父皇清醒,他开始着手查这件事时,明王府已经将她送去西北营,抹去了她的一切痕迹。
那一日,她站在高台上,用剑直指父皇,近在咫尺,那把剑可以直接插入父皇的心脏,可她却避开了。
肋上三寸,可使人闭气一刻,假死。
她被侍卫控制住后,凄厉对殿中人喊道,“是明王要刺杀皇上,他要弑父夺位,大皇子也是被他所害。”她一遍遍喊着,如厉鬼索命。她紧紧看着明王,声嘶力竭。
赏花宴下午才结束,傍晚,宁安一手账簿,一手算盘。桌面上堆得全是女眷们带来的礼物。礼物被一一打开,一一与登基核对,而后分类入库房。
晚饭后,宁王早早便哄两个孩子睡觉了,这是一种暗示,宁安看了他一眼,面上微红。
“他们也不小了,过几日将秫香馆旁的院子收拾出来给他们住吧。”旁边的院子名“远香”,在水池之南,隔池与秫香馆、东西两山岛相望,池水清澈广阔,遍植荷花,山岛上林荫匝地,水岸藤萝粉披,两山溪谷间架有小桥,山岛上各建一亭,西为“雪香云蔚亭”,东为“待霜亭”,四季景色因时而异。
“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独立了。”
宁安想了想,点了点头,远香馆看着远,可水上有桥,从水面上而过,便不远了。
宁王笑看着她,“早些梳洗吧。”
宁安将身体浸在热水中,自宁王府被偷袭至今,已经一月余了,这一个月他便是回来,也是匆匆忙忙,连同他们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她的脸红红的,浑身都被热水蒸透了。沐浴的水极其讲究,是按着时气加了时令的花,又兑了药草煮成的。泡完之后,还要淋一遍清水,冲去药剂的痕迹。
待到沐浴更衣回到内室时,宁王已经梳洗好了,伺候的人放下内外室的帘子,一一退下。宁安含了笑,走到床边,撩开床帐。宁王躺在床上,已经熟睡。
她看着他笑了,坐在床边伸手摸他的脸。即便是睡着,看起来也冷肃的很。她一一摸过他的眉毛,摸过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凶神恶煞的。”她轻声道,“怎么就偏偏喜欢你这个凶神呢?”说完便又笑了。
喜欢啊,到了如今她都说不清楚为何喜欢,何为喜欢。
只是心之所向,忍不住去追逐,去陪伴。
小主,
“怎么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