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转向宁王,“谋逆是重罪,怎能说安就安。”
“那太子的意思是,将他的罪名公之于众?”他看着皇上,“说他谋逆,倒也不是冤了他。”宁王一拍手,他的近侍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
宁王跪在皇上面前,“父皇,搜查甘霖寺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处密道,密道之中,不仅有龙袍龙椅,还有一份接壤西夏的边境图。”
“不可能!”太子惊道。
宁王转头看着他,“太子为何如此笃定呢?”
秦长松也在皇上面前跪下,“皇上,兹事体大,微臣也不敢贸然下定论,可若是主持没有谋逆之心,他又为何要暗暗收集边境图呢?”要知道,如今西夏边境最为薄弱,若是有人同西夏国联合,想要攻破城池,轻而易举。
皇上的视线停留在太子身上,“为何,一个寺庙主持,能够拿到边境地图?”
“父皇,这也是儿臣疑惑的,所以便对他进行了严刑拷问,可是他咬死不肯说,也不知要护着谁。”
秦长松道,“或许是为了护着子孙吧,毕竟谋逆之罪,可诛九族。”
两人一唱一和,句句是猜测,却句句都在说,主持谋逆是因为他有子,他受尽拷问不吐一个字,是为了保护住他的子孙。旁人不知,太子可是知道的,知道他的母后曾经与甘霖寺住持关系匪浅。
毕竟,皇上可是专门差人,将他“请”去了殿中,让他听了他与皇后的每一句话。
“胡说。”太子怒道,“无凭无据的事情,怎能如此笃定,严刑拷问之下,便是问出了,又怎会有真话。”
宁王不解的看着太子,“太子为何如此焦急?”
秦长松亦道,“太子为何偏袒着一个逆贼?”
“我,我……”太子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嘲讽,面上和蔼道,“太子一贯仁善,听不得这些。”他呵呵一笑,“甘霖寺之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就不要在太子面前说了。”
从书房走出,太子便要去见皇后,却被告知皇后病重,见不得任何人,他站在门口喊了几声,皇后都没有应声,便也只能焦急而又愤愤的离开了。
此时的皇后,被人监禁在房中,直到太子离开,身强体壮的嬷嬷才松开了捂着皇后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