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青点头,提笔悬腕,很快以几种字体,写下了一首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字甚好。”老先生道,“只是这首诗,略微霸道了。”
宁安拉着宁王的衣袖,“这首诗辞采壮伟,设喻新颖,想象奇特,意境瑰丽,气魄雄伟。”这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所作的咏物诗,雄伟、豪迈。“我也很喜欢这首诗。”
为什么老先生不懂得欣赏,她心中微微懊恼。
宁王笑道,“我也很喜欢,不过,放在心里就好了。”他父皇虽然冷血冷情,算不得好人,但是这么多年殚精竭虑,国家治理的还是不错的。虽然全国各地,也有一些起义军,打着诛杀弑父杀兄“逆贼”的名义起义,却都是些乌合之众,坐而论道,成不了气候。
“我与长松,初学诗时,先生让我们各自写出一首最喜欢的,与秋天有关的诗,我写的便是这首。”宁王看向秦长松,“长松写的亦是。”这首诗雄伟、豪迈,却也霸道。因这首诗,先生便说他虽学思敏捷,却太过于霸道了,此非臣子之相。许是这个原因,父皇才将长松指派给他当伴读。
宁安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在宁青身上。宁青没有上过学堂,也没有接触过同龄人,她怕他惹得先生厌烦,也怕他无法与十皇子好好相处。
宁安随口道,“父皇将你们两个骨子里霸道的人凑在一起,便不怕你们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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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与秦长松神色微变,随即恢复。
“小安,我还有事。”
“嗯,你忙去吧。”她在一旁的花架下坐下,“我想陪着青儿。”
宁王与秦长松没有回书房,反而是穿过假山,绕过亭台楼阁,拐进了一间在假山乱松中若隐若现的不起眼小亭。
“长松,宰相被冤,或许是因为我。”那一年的陪读中,长松最优秀,性子也与他最相和。“我是嫡子,若是再有了宰相为倚靠……”
长松摇头,看着宁王。“为何皇上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