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猜到是自己的事迹败露了,心中飞快地转着念头,暗自打定主意要抵赖到底,自己就来个死不承认,等到时候,叔叔一定会出面替他说话求情。
庭院深深,四处都点着明晃晃的灯笼,虽不阴沉沉的,却显得格外肃穆。
沈月尘因着腹痛,脸色原本就有些苍白,这会又动了气,更添几分青白之色。“给他松绑,让她说话。”
小厮们上前给朱安松了绑,又把她嘴里的臭袜子抽出来。
朱安才松了绑,就不老实地站起来,朝着沈月尘,言辞凿凿道:“大奶奶,您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地把奴才绑起来,闹得如此之大……”
他的话还未说完,小厮们就一左一右地钳住他的胳膊,将他重新压跪在地上。
朱安故作姿态,不服气道:“还请大奶奶给我一个说法。”
沈月尘见他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认错,心知他是没救了。于是,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常言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真没想到,咱们的朱管事,竟然就是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贼!”
此言一出,李嬷嬷脸色愈发凝重,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她这话是从哪儿说起。
朱安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却仍是嘴硬道:“大奶奶,您说这话,奴才可就听不懂了?奴才一心一意为朱家马首是瞻,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贼了?”
沈月尘的眼眸轻轻眯起,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阴冷,猛地将桌上的茶碗向他扔出去,茶碗里装着热气腾腾的茶,茶水飞洒,连带着茶叶,撒了朱安满脸,茶碗应声而碎,白花花的碎瓷片四处乱飞,蹦得满地都是。
朱安被烫的哇哇直叫,脸上还被碎瓷片刮出一道血印子,模样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