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眨眼又斗了五十回合。
卢俊义鬓角已经见汗,微微有些气喘。
而杜壆却气不长出,面不更色。
卢俊义虚晃一矛,跳出圈外,将矛向地上一插双手抱拳:“杜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我不是你的对手。”
杜壆见卢俊义主动认输,也纵身下马,抱拳回礼:“卢元帅,论招数之精奇,你在我之上。论耐力,你却不及我。虽然我从来没有输过他人,也没有跟别人打过平手,但今日我们就权当平手吧。”
杜壆话语之间,就等于给了卢俊义一个台阶。
其实观战的众人除了卢环之外,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卢俊义实际上已经处于下势。
因此绝大多数人认为杜壆所说的更为公允客观,两个人的确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卢俊义听杜壆这么一说,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从马上一跃而下,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杜壆:“杜兄弟,我卢俊义生平第一次打得这么痛快!来来来,到席上我敬兄弟三碗。”
杜壆道:“哪里,方才话语之中多有得罪,我应该先敬卢元帅三碗。”
杜壆说罢,大步走到宴席旁边,捧起酒坛,满上六大碗酒,他亲手捧起一碗,敬向卢俊义:“卢大帅,你是我平生遇到的第一个对手,河北玉麒麟,名不虚传,我敬你一碗,请接酒。”
卢俊义接过那碗酒,杜壆也捧起一碗酒,二人将酒碗一碰,一仰而尽。
卢俊义与杜壆连干三碗,相视大笑。
卢俊义拉住杜壆,非要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那杜壆哪里敢坐。
二人拉扯一番,这才各归己座。
卢俊义已经看透了杜壆的心思,他对众人道:“这次南丰之失,我卢某也有过错,我为什么迟迟按兵不动,有我的考虑。第一,朝廷已经派张叔夜率五万大军抵达陈州,不日前锋韩存保就会杀到此地。因此我日夜不敢松懈,驻守北营,就是给南丰做为屏障。第二,我虽然脱离了梁山另立门户,但是兄弟情谊犹在,不忍刀兵相见。第三,宋军势大,宋江的十万人马尽是能征惯战之兵,而我新梁山人马大都是新招人马,未经战阵,因此只能等天桂山人马到来后合兵一处,再与宋江对阵方能有取胜把握。因此请各位多多理解担待。“